依兰一抬头,只见天花板吊灯突然爆闪,依兰眼睛一闭,突然一声爆响,大灯犹如小型炮弹似的炸开,依兰骤然展开虫翼,挡住从天而降的碎片。
玻璃碎片和墙皮簌簌而落,灰尘四起。
格索痴迷地那看着那绚丽到无以复加的虫翼,他沾满血迹的指尖在上面一点。
粉色,万一挑一的红色变异色。
是最美的颜色。
突然,他目露凶光,手上不知道合适出现一管针剂,径直扎进依兰颈侧动脉!
依兰目光顿住,在药剂的作用下逐渐涣散:“你的目标不是我?”
格索接住依兰倒下的身体,从他身后取出光能枪把光能枪和自己的血一把甩出老远,然后抱住依兰珍重地放在沙发上。
依兰看着格索朝自己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跪在地上:“不要害怕哥哥,我不会伤害你。”
“卖药的和你怎么说的?”依兰大声质问,药剂在他身上迅速发挥效用,虽然只是普通的镇静剂,但格索为了压制他,用的剂量几乎是一只军雌所能承受的最大剂量的二倍。
格索趴在依兰的腿上,冰冷的身体在哥哥身上汲取到温暖,格索惬意地感慨道:“我只需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他要拖住自己!拖住自己干什么?!依兰的脑子一瞬间冒出这个想法,然而却摸不到头绪。
“谁要你拖住我!拖住我干什么?!”依兰的意识开始溃散,他在逐渐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然而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立即陷入沉睡,镇静剂里好像加入了亢奋精神的药物,极度困顿的身体和异常活跃的大脑拉扯得依兰两级分裂,无法凝神思考。
格索趴在茶几下翻出覆膜在自己的手腕上喷,然后:“哥哥,我见到他了,我告诉你好不好。”
依兰浑身紧绷,他盯着格索的嘴,生怕错过一个字:“谁?”
格索狡黠一笑,他掀开依兰的衬衣下摆,惊喜的发现依兰腰侧的虫纹还没有变色,他低头,用带着血气的呼吸触碰虫纹。
依兰腰侧肌肉没有任何反应,过量的抑制剂使他失去感觉,格索失望的眯起眼睛。
“可是哥哥,我不能现在告诉你。等我获得自由。”
“他,他答应你的?”依兰摊在沙发里,像一尾在岸上搁浅的鱼,唯一能调动的精神力压在喉间维持他的说话能力,“无非就是给你一个假身份送你离开,这些……你自己也能……办到。”
“可是那样就无法和你一起离开了。”格索目光恋恋不舍,迎着依兰疑惑的目光,格索目光是情真意切地期待,“流放而已哥哥,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我有钱,我可以把你从矿场监狱里救出来,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格索趴在依兰身前,用牙生生咬断了莫里工牌的带子掰开垃圾桶扔进去:“呸!碍事的雄虫。”
依兰只有眼球可以转动,他盯住因为干扰失效的垃圾桶,身体彻底失去控制力,像面条一样地滑到地板上,脑袋正好撞翻了垃圾桶,工牌因为惯力颠出一半,带子露在外面。
格索从依兰的公文包里拿起一张纸,在纸的背面写下几个字,放在最显眼的茶几上。
他听见身后的响动,知道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他回过头来,对着依兰竖起手指噤声。他拿出一个雌虫专用的口枷,强硬地掰开依兰的嘴塞进去。
“哥哥,会有点疼,不要喊。”
格索握紧从茶几下拿出的螺丝刀,那是依兰修小可可时候随手放进去的。
下一刻,螺丝刀贯穿手腕,橡胶上深深烙印出依兰的牙印,依兰的一只眼睛在疼痛的刺激下变成竖瞳,一丝红色血丝从口枷缝隙中流出。
智脑芯片受损失效,螺丝刀插在依兰细瘦的手腕处,血液瞬间滴落成串。
滋——格索没有拔开螺丝刀,直接在依兰手腕处喷覆膜止血。
“呼,哥哥不疼。”格索捧着依兰的手腕吹吹,在没有看到哥哥的任何反应时,目光露出失望。
依兰现在确实不疼,过量的镇静剂让他失去触感,别说扎穿手腕,现在就说把他腿掰折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现在能眨眨眼睛全靠精神力维持,“唔……”
格索费力地抱着依兰向二楼走去,血液已经完全止住,无法泄露他一丝踪迹。
干扰器的干扰范围逐渐缩小,家里大部分智能恢复功能。
垃圾桶躺在原地运作,把工作牌的搅成碎片,只剩下地面的一截布料碎片
“哥哥不要做律法官好不好,那样离格索好远。”
第38章即将
滴答滴——有客来……
咚!咚!咚!
敲门似凿门,生生打断感应门的播报门铃,莫里披上件外套站在客厅二楼往下看,小可可吓得一级戒备,手心小炮对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