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官一定还没吃饭吧,正好。”莫里把大法官引到自己座位旁,绅士地给他拉开椅子,“既然大法官也承认了是我们的约会日,就坐下来陪我吃一顿。”
依兰坐下:“我没兴趣捡别虫剩的吃。”
莫里心口好像中了一枪:“……”
他就吃了个免费的小甜点的空盘子没来得及撤下去,不至于这么嫌弃自己吧。
莫里把空盘子放远点:“不,我点了,是新的,马上就上来。”
大法官不知道什么的,今天的话句句往莫里心口扎,他问:“阁下约的虫呢?”
莫里的心好痛:“我被鸽了行了吧,我的大法官啊咱们能不能不聊这个。”
果然什么看见这人心情变好都是错觉。
莫里积极转移话题:“你不如说说你的什么案子,法官竟然亲自抓虫。”
依兰将甜品切成小份,放在莫里手边:“他是加默文在城卫处的同事。”
“城卫处?”
城市安全保卫处?
依兰:“重点是加默文。”
“加默文?”莫里突然浑身过电般一激灵,“是死的那个……?”
依兰小幅度点了点头:“据我们调查,他们一直关系不错,然后突然决裂。”
莫里认真听着,在他被判期间,调查重点应该一直为围绕在他身上,从没听过这只死亡孕雌的社会关系。
“为什么决裂?他们有什么矛盾吗?”
依兰:“那只雌虫想要做加默文雄虫的雌侍,被加默文拒绝了。”
莫里心道挺正常的,从同事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同事也挺尴尬的。
莫里看着手边都是切好的小甜品,还不理解,那一口大小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切?
礼尚往来,莫里说着,也切片了一盘,不过他没多少耐心,切了几刀是那么个意思就学着大法官的样子放到他手边,问:“加默文的雄主呢?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只虫?”
依兰看着手边切得歪歪扭扭直掉渣的甜品,无端想起了卡拉说的话。
有时候你和他相处,会忘记雌虫雄虫的身份。
他道:“他的雄主在加默文死亡五个月前死了,死因是,不知节制。”
空气诡异停顿几秒,莫里道:“然后呢,不能因为他和加默文掰了就断定他和加默文的死有关系吧?”
依兰:“在城卫处的值班表上,宴会那天的值班虫是那只雌虫。”
这么看巧合就多了,叫去问话是应该的。
“请问是莫里阁下吗?”有虫来到他们的座位前,问道。
莫里抬首一看,这只虫好像是刚才跟在红毛后面的其中一只。
莫里对那只红毛印象不好,不耐烦问道:“什么事?”
红毛下属手指按住耳麦,似乎在听耳麦中的指示,然后他突然抬手向上看。
莫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在餐厅二楼栏杆上,那只红毛虫半边身子伸出栏杆外,正探头往他们这边看,他身侧站在奈林,奈林一只手搭在红毛背部,确保自己在雄虫不小心掉下去的时候能一把拉住他。
红毛看到莫里看到了他,兴奋的挥了挥手,突然他从栏杆上跳下来,朝莫里身侧一指,然后把奈林向前推了一下。
莫里看到奈林的脸色一黑,低头在和红毛说什么。
红毛突然捂住耳朵摇头。老远,莫里都能看到奈林在叹气。
莫里:“熊孩子说什么了?”
红毛下属:“达克利阁下的意思是他想要和希尔洛律法官共度今日采桑节。”
莫里皱起眉头,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想得美。”
莫里再次抬头,看到那熊孩子又趴在栏杆上,翘着脚朝他们飞吻。
红毛下属还没说完:“……如果可以,他愿意用奈林少将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