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白视线牢牢黏在程舒逸身上,看着她头上的绷带,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哭腔:“姐姐,疼不疼?”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又恢复生气出现在眼前,司听白几乎要抑制不住想念。
她迫不及待想靠近程舒逸,想就此将人拥入怀中,再也不分开。
“脑袋还好。”程舒逸晃了晃手,闷闷道:“这里比较难受。”
细白腕骨被银晃晃的手铐限制了行动,银质的冷光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更甚,骨节分明在指尖像是挣扎累了一般,颓然地垂落在一旁。
被限制的那处肌肤在反复挣扎后被摩擦泛红,莫名色气。
司听白慢慢地蹲下去,小心帮程舒逸解开了手铐。
看着红肿起来的肌肤,司听白心疼极了,忍不住问:“她凭什麽这样对姐姐?”
站在门口时,司听白就感受到了屋内气氛的不对劲,只是她没想到那个警官竟然敢随意限制人身自由。
被解放了双手的程舒逸嗯了声,避开这个话题:“把这个铐子收起来。”
“收起来?”司听白有些不解,扬起脸看程舒逸:“这个还有什麽用吗?”
眼前人单纯又稚气的眼神纯粹,程舒逸忍不住笑起来:“当然,用处大着呢。”
面对程舒逸从来学不会拒绝的司听白乖乖照做。
刚将手铐放进抽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轻轻捏住耳垂。
“站起来。”程舒逸语气轻轻,带着哄诱:“然后脱掉衣服。”
命令来得突然,司听白愣在了原地。
程舒逸没有再次重复,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耳尖不自觉发烫,司听白有些害羞,可还是乖乖地开始解纽扣。
她不知道为什麽程舒逸会突然给出这个指令,忍不住在心里想程舒逸的身体真的还能经得起自己的折腾吗,还是说姐姐也像自己想她一样,想着自己。
一边百转千回,一边乖乖照做。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被脱下,少女青涩的身体毫不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程舒逸的视线落在那些青紫交错的伤口上时,忍不住皱起眉。
她无法想象,当时司听白只身闯上来时遇到了多少阻碍,才能将这具身体折磨成这个样子。
指尖,轻轻触及到肋骨处的创口上,这里是司听白那两根断裂肋骨的位置。
即使是很轻很轻的触碰,司听白还是没忍住吸了口气。
原本不觉得痛的伤口,不知道为什麽在程舒逸触碰上的一刻,泛起了痛。
听到这声轻轻的抽气声,程舒逸收回了手,语气里有几分心疼:“明明还没恢复好,为什麽不好好躺着休息?”
“因为想见姐姐。”司听白垂眸,视线落在程舒逸的唇上,无意识地吞咽了下。
二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了,在出事前还因为盛娇娇的事情而闹了不愉快。
司听白无比想靠近眼前人,不只是精神上的渴望,更是身体的想要拥有。
视线交汇,爱意在眼神中蔓延。
程舒逸仰着脸,她少有这样仰望人的时候,舌尖无意识地舔抵过唇,原本粉嫩的唇沾上水渍,变得更加诱人。
错把这个行为当成了暗示。
司听白慢慢垂下头,不顾身体传出的不适感,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并没有被拒绝,随即程舒逸的手缠绕了上来。
得到鼓励的司听白忍不住去加深这个吻,膝盖慢慢弯折下去,跪在程舒逸的床畔边。
她想加深这个吻,想要更多。
可当她刚单手捧起程舒逸的脸,准备脱掉衣料的束缚时才发现,自己刚刚解开的纽扣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扣好了。
“姐姐?”缠绵的吻分开,司听白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