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了看时间,推断温沉月快醒了,赶紧爬会温沉月的居室。
……
清晨,温沉月被剑阁外面的练剑声吵醒,起床揉了揉眼,坐在床边刚想去够鞋子,忽而发现脚下触感有些不对劲,温凉柔软……
她下意识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脚踩在一个滚粗的金色圆筒上,还富有弹性,顺着圆筒往两头看。
她顿时天塌了!
红豆怎么会又变长了原来的样子。
……她说错了,甚至连原来样子都不如,在没有幻化成毛绒绒的金毛兽之前,她明明记得红豆顶多也就是个小擀面杖,不足臂长。
可是现在她脚下这条宛如归元殿金柱子的家伙是谁?
红豆听到动静,也醒了,甩了甩脑子,瞅到温沉月微白的小脸,顿时眼泪就挤了出来,“你嫌弃我!”
温沉月呆滞:……
真的是红豆!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地踩着它的头,冰冷道:“我嫌弃你?我哪敢嫌弃!敢问红豆大人,你是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的,不会半夜里出去偷吃东西吧?”
它这种情况,除了水肿了,她不信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长成这样。
听到这话,红豆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模样被温沉月万分嫌弃,鸡蛋大的泪珠那是啪啪往下砸,将脑袋往她身上一靠,当即嚎啕出声:“月月,你要为我做主!你还没认的爹爹半夜将我拘出去,威胁我,我好怕!我好怕……他可过分了,我使劲喊你,都没办法!”
温沉月神情一滞。
还没认的爹爹!
就是非洛白衣莫属了!
她看着湿了不少地方的衣服,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是他将你变成这样的?”
红豆乖乖点头,“我说他坏,然后他就将我变成这样了,我想变回去的,可是……可是不行!呜呜……月月,他真的坏!”
温沉月眯起眼睛,双眸升起怒火,让红豆在识海中待着,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找洛白衣算账了。
有这么坑自己女儿的吗?
她若不是胆子大些,早上起来那一脚能将她的心跳给吓没。
……
温沉月操控灵剑,很快就飞到天衍宗的客苑,正好看到洛白衣在杏花树下练剑,当即跃了下去。
洛白衣见她下来,手中剑势不停,不过加快了速度,等到温沉月落下时,脚尖恰好落到剑尖之上。
温沉月眉头微皱,脚尖下意识用力,按照杠杆定律,她这边使一分力,洛白衣那边要出十分力。
洛白衣面色不变,由着她动作,感觉小家伙此时绷着脸使劲的样子,有点像调皮的灵雀,个头虽小,胆子确大。
那边已经收拾好行李的薛北看到温沉月与洛白衣这架势,瞪大眼睛。
小师妹与师父又在干什么?
看小师妹的架势,师父难道又欺负她了?
温沉月连“镇山岳”都使出来了,可是洛白衣仍然面不改色,剑尖都不曾颤一下。
所谓镇山岳,以身为峰,以势为岳,镇八荒六合。
果然自己的修为不够,蚂蚁即使能搬起自身两倍的重量,也与大象不能相比。
她顿觉无趣,嘴角微瘪,痛快地跳下去。
谁知,她脚尖才离开剑峰,对方的灵剑就追了上来,只要她想落地,对方就将她挑上来。
温沉月:……
原先她还有些担忧自己冤枉了洛白衣,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他欺负了红豆。
薛北见温沉月周身氛围越来越冷,额头开始冒虚汗了,语气有些弱:“师父,小师妹应该是与你道别的,我知道你欢喜,但是请您克制一些。”
“……”温沉月无语地看着他,眼含控诉。
谁家亲爹表达欢喜,是将自己女儿当鸟耍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