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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比较喜欢之前的我，其他人也对我敬而远之，这么算下来，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那你要我如何，二选一么。”韩明非声音很轻。

“”君轻笑了一声，没打算跟他解释，并且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似乎也不想跟他吵了，只是撑起身子虚虚俯视着他：“命数无常，死亦是生，生亦是死。”

韩明非怔怔的，和她对视了一会儿。

君轻也看着他。

“怎么了，又不认识我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丝淡然，便愈发显得意味深长。

“我一直不认识你。”韩明非说。

他还被君轻搂着，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反而身体一轻，被人从床上抄起了膝弯，被子裹着抱了起来。

“君轻。”他突然开口。

君轻嗯了一声。

而后，他问：“现在才是真实的你吗？”

君轻不置可否。

韩明非靠在她身前，眼神有些茫然，他又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你也是她。”

“我也是她。”

君轻学着他的语气说了一遍，笑了笑。

“但也不是她。”

她像是跟韩明非玩起了文字游戏，抱着人去浴室里，关上门，随后没过过久，水声慢慢响了起来。

韩明非后背贴在她的胸前，有些不自在，尤其在她说了这些话之后，好像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就拉开了，疏离了，变得不像刚刚那么熟稔、自然。

他被这样抱着，竟然有一丝不太熟悉的抗拒和羞耻。

不过抱着他的君轻却完全不在意。

她不会想那么多，只要心里想抱，就抱了。

浴室里渐渐起了雾气，君轻察觉到他下水时温水漫过小腿让他哆嗦了一下，她说：“烫？还是凉？”

“是我太冷了。”

君轻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调了一下水温，过了一会儿韩明非就觉得浑身轻松暖和了起来。

这种放松舒服的感觉让他紧绷的精神状态也放松不少。

以至于君轻问他喜不喜欢被人抱着的时候，他下意识回了喜欢。

混混沌沌的回答出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君轻就如他所愿，将他捞到了身边。

溅起的水珠坠在他的睫毛上，韩明非被她抱过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懵。

他想说什么，君轻直接“嘘”了一声，就让他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只有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扩大。

他慢慢就觉得自己很困，这种困不是没睡够的困，而是长期精神紧绷突然松懈后的疲惫，像是坠入了漩涡里，只能随着潜意识慢慢陷落下去。

他很想君轻快点恢复，于是便朝她那边靠了靠，伸手抓着她的胳膊，跟她说快点回来。

还说了很多君轻听不太懂的话，君轻也不出声，只是耐心地听着这人把心里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说的差不多，才微微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

精神力团发出温和的光芒，而后逐渐消散。

韩明非彻底昏睡过去，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

君轻就这么定定看着他，半晌，才将他从浴池里抱了出来。

*

韩明非醒来的时候，全身的疲惫似乎都没有了。

因为太舒服，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坐起来，而是又躺了一会儿，才本能地摸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