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医生。”
余莫突然被她打断:“?”
古木天香轻咳一声,推了一下眼镜,微微眯眼端详了一下他后,朝他温和一笑:“我烟瘾犯了,先去趟厕所。”
*
“还习惯吗?”病房的门关上,韩明非朝她道。
君轻走过去无比自然地坐在他床边,身子一侧,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他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工作嘛,小意思,你比工作难搞多了。”
韩明非无声看了她一眼,按了一下眉心:“我以为你醒过来会很不适应。”
“是有点麻烦,但现在有人每天盼着我,我干劲儿十足,你说是不是?”
病房外是冷清的雪景,病房内热气烘人。
韩明非面颊有了血色,穿着素净柔软的毛衣,屈膝靠在床头,微微偏过头放松地看她。
逆着光的原因,君轻看不太清,只觉得他似乎勾了勾唇。
“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
君轻也笑了。
“我问个问题,你不准动手啊。”君轻朝他靠近了一点,手扶在他的膝盖上,半掌控式地压着他:“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还是前段时间那个我?”
“”韩明非倚在雪白的床头,就这么跟她对视了片刻,微微蹙起了眉。
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哲理”,他第一时间没有吭声,而是在观察君轻的面部表情。
可惜君轻全程都是笑吟吟地,姿态也很放松,似乎真的是随口一问。
“答不出来?”
她一挑眉,韩明非就知道她肚子里没憋什么正经话,斟酌着开口道:“都喜欢,都是你。”
君轻牵着他的手,捧到唇下吻了吻,“真贪心。”
韩明非很少会表露自己的心意,猝不及防这么一说,君轻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上次我记得咱们录视频了对吧?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韩明非不吭声了,面颊绷的很紧。
实际上对他而言,一次又一次剖开内心去看过往的伤痕并不容易,他在尽力克制自己,仿佛只要稍不留神最后一道防线就会被彻底摧毁。
君轻无声笑了起来,凑上去亲到了他冰凉的唇,手臂也搂住了他的腰肢往跟前拖了拖。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侧颈和咽喉,他因为皮肤敏感微微战栗着,有些仓促地抓住了君轻的胳膊。
他的回应让纠缠变得更深,在君轻看来这不亚于是在表示自己迎合。
君轻反而觉得他这下意识的举动挺可爱的,于是更是上去咬了一下他的唇,直接把他嘴唇亲的发红了,按着他的力道才微微松缓了些。
离的近了,君轻闻见他身上冷冷淡淡的清香,感觉比以前更勾人了。
他性子含蓄内敛,君轻大致知道他脸皮薄,总之没真跟她闹气她就继续了下去,男alpha被她拢着,身上衣服从腰腹往上一推,整截腰都露了出来。
君轻动作一顿。
原本白皙劲瘦的腰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荆棘环绕玫瑰的图案,尤其荆棘的刺在薄肌线条之上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能够随时扎进人的血肉里。
“”韩明非撑起身子按住她的手,在她无比悲凉的目光中镇定开口解释道:“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
君轻一把将他死死按在床上,韩明非身上穿的不多,稍微一撕身上的衣服就被她弄散了,他大约是想挣扎,但是上半身被按的死死的,还没反应过来,身躯就被人揽住,蛮横的手指让他闷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调。
“君君轻!唔——”
君轻狠狠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伸到他衣服里面:“我说你怎么说的模棱两可的,你就是想都要是吧?”
“”韩明非面红耳赤,费力地将她摸到胸口的手按住,气喘吁吁道:“没有,你想多了,真的,我喜欢你,而且你注意——”
君轻悲愤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我之前留下的永久标记都被你做手术洗掉了,腰上这又是什么?我什么时候舍得在你身上留这些毫无品味丑不拉几的东西了?军校毕业的有几个弄这种纹身的,谁身上不是干干净净的,我们是正规军不是土匪头子!”
她拿手搓了几下,那片皮肤瞬间就红了,于此同时更深的刺痛感让君轻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只这一瞬,他们两个便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