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的弟兄也是如此,都是被抛弃,都是没人在意,他们早就习惯被抛弃了,因为没人在意他们,没人爱他们,青年军也一样,没人爱青年军,只有魏瑕到处偷东西给青年军。
“对不起。”
夏搏海鞠躬,道歉,走廊传出皮靴的踱步声,哒哒哒的响彻。
“刘爷爷,我不会崩溃的,真不会。”魏学阳牵着刘国辉的手,他必须牵着手,不然他感觉全世界都在疏离自己。
刘国辉感受这个十二岁孩子颤抖的手,他心酸的握紧。
“这是好事。”魏学阳开始自言自语。
“要让人们看到,要让以后的人们知道,不要相信任何事物,只有相信自己,相信对,相信正确。”
“不要总觉得少壮派是希望,把一切都寄托在他们身上,而是要相信我们,相信真正的年轻。”
魏学阳开始说,他自言自语,说着,眼泪还没有流出来他就迅擦干。
魏学阳开始踱步,他开始走出重症监护室,坐电梯走到大厅,记者开始拍摄,警方开始保护。
面对乌泱泱的人群,那些收了贿赂的工人家人,农民后代,精神病人的父母,面对喋喋不休这些人,面对那些支持魏瑕集团的工人,面对记者,十二岁,瘦瘦高高的魏学阳开始学习他的父亲。
他学习魏坪生,学习父亲在商业熬炼的老练和沉稳,他开始站在大厅中间,运气,然后大声喊着,声音压过了那些喧嚣。
十二岁的孩子声音带着一股锐利,这种锐利真年轻,真锋锐,真年轻。
魏学阳扫视着所有人,目光毫无避让,眼瞳愈炯炯,瘦弱,但站的笔直。
“你们,你们!”
“你们自以为为了后代,为了后代的未来,你们开始对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对他们的权势跪下时!”
“你们也连带着后辈的未来随着你们的膝盖而一同跪下。”
寂静!
死寂。
鸦雀无声,有人脸色很难看,有人装作不在意。
魏学阳不在意,他继续开口,踱步,朝前走着,朝着这些乌泱泱的人群走着,一个人像是在朝着千军万马冲锋,他开始像是1995年除夕夜偷车追赶毒贩的魏瑕,他像是父亲魏坪生去赴约坏官茶楼见面,他像是魏俜灵一个人站在庭审现场,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朝前走着,压得其他人开始缓缓后退
“你们都退吧!”
“都拿去吧!”
“都离开吧!”
“都背叛吧!”
“都躲避吧!”
“我不在乎!”
“魏瑕终审案,我是新的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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