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的旧的?
裴宁谕现在一点东西都过不了脑子,唯有傅褚对他的所作所为还浮现在他眼前。他怎么就一次次疏忽大意,让傅褚有了可乘之机。
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傅褚太过了解他。
知道裴宁谕什么时候最懈怠。
顾时泽依然在喋喋不休:“距离上次你来我家已经好久了,床具还是换成新的吧。”
“宁谕,你要待多久?”
顾时泽单手搂着他,alpha硌人的骨头让裴宁谕产生抵触之情,刚才他就被一个alpha关进厕所里,回答了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别抱着我,好恶心。"裴宁谕难以抑制道。
"恶心?”
他何至于一来就收到这样恶毒的评价。顾时泽骤然停下,原本一直上扬的唇角抿平了。那股兴冲冲的劲瞬间没了。
顾时泽俯身将裴宁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带着硝烟气息的雪松香陡然暴涨,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棱。
"我这样你觉得恶心?"
"是厌恶我抱着你的姿势"顾时泽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廖廖抬头,由于刺激而微微发红的眼睛盯着裴宁谕,"还是单纯恶心我?"
怎么回事?
这几个alpha都吃了枪药了?
许司度每天仇人一般阴暗盯着他,傅褚更不用说,莫名其妙地将他关进厕所。
怎么顾时泽也这样?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恶心。
他以前也经常这么说啊。
难道真是因为他地位一落千丈,所以惹得这些alpha一个个要来践踏他?!
裴宁谕眉一拧,扭过头看顾时泽难看的表情,又立刻心绪不宁地向前走,毫不留情:“维度军区医院治alpha躁郁症真的挺有名的……你们三真该去挂个号。”
你们三?
顾时泽不知道裴宁谕在说什么,他就只关心自己在裴宁谕心里的评价:“我威胁你,宁谕你不高兴了对不对?”
“你说呢。”
顾时泽屏蔽了裴宁谕的话,手指轻轻划过裴宁谕泛红的眼角,执拗道:“那宁谕你也不能用恶心来评价我吧?”
“我是拿那个来威胁你了。”
“可我还是保守着这个秘密啊,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裴宁谕:“闭嘴。”
顾时泽:“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吗?”
“是不懂吗?难道你对顾慕青也是这副样子?”
顾时泽像是哀求,又像是歇斯力竭地生气:“对omega就温柔,对我就另一副样子吧。”
他脸上再次泛上诡异表情,随后厌弃瞧裴宁谕一眼:“宁谕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