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迟了就是迟了。
迅速冲进来的两个壮硕兵丁,拖着他就走。
孙绍祖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这般地步。
终于,他看到了相熟的主薄,“陈兄,陈兄救我,救我啊!”
可是陈主薄好像没看到,也没听到似的,脚步匆匆,直接就走了。
“不,不不~”
直到被扔进顺天府大牢,孙绍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得罪谁了?
谁要如此害他?
他可以写自辩折子的呀!
什么侵人良田,他分明是买。
什么掳人妻女?分明是那人欠了他家的银子,拿妻女抵账。
什么私和人命,鱼肉乡里……
他都可以辩的呀!
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他的老管家来了,孙绍祖才知,有某位大人物查了他,并且把罪证直接送到了御史台。
今天他刚离家去兵部,家就被抄了。
老管家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外嫁的女儿找关系替他赎了身。
“不,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
孙绍祖在京中一向与人为善,轻易绝不跟人结仇,“老叔帮我去荣国府、保龄侯府求一求,我……”
“大爷,老奴去过了。”
老管家也感觉天塌了,“荣国府那边人家没让老奴进门,保龄侯史家那边倒是让进了,可是,听到您被关到了顺天府,马上就把老奴撵出来了呀!”
孙绍祖:“……”
他混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
“去,去找陈主薄,他在兵部一定知道是谁在搞我。”
关键还是得知道他得罪了谁。
然后才能想法子脱罪。
“快,快去,只要能脱罪回家,我送他六成家产。”
他身上还袭着官呢。
当官的,有几个干净的?
就算所有罪名成立,只要有一个人能帮着在皇上那里说句话,也一定能从轻发落。
抱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孙绍祖给了老管家一个地点,那是一处普通的宅子,但院子里被他埋了一些金银。
数天后,老管家来了。
拎了两个食盒,一个给了牢头,一个拎给孙绍祖。
“大爷!”
老管家看到孙绍祖有如饿牢放出来一般,拿着鸡腿就啃,好像很难过的抹了一把泪,“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是宁国府的兴管事所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