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啊啊啊——完蛋,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努力啊?明明我没有经过这些训练,也没有考核失误,但我总感觉这些话也是在骂我的。太奇怪了!”不远处站着的红发朝天的少年抬手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站在天童觉身旁的小锅盖头也露出了和他同样的表情。
五色工眉头紧蹙着,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嗷嗷直叫道:“完了!我也有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被骂的只有他们音驹的人啊?为什麽我也有种跟着被骂的感觉。而且还找不到反驳的余地,感觉他说的什麽都是对的。”
“我才是完蛋了!他们队里的二传手的反应力好厉害!都这麽强了,竟然还有一个没有合格,到底是定了多高的要求啊?我、我还能追上吗?”白布贤二郎忧心忡忡地说着,突然,他双手抬起,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给有些苍白的脸上手动上了个“腮红”。
随着清脆的一响,白布贤二郎也清醒了起来。
——不可以!他不可以自甘堕落!他要为白鸟泽的攻手们创造出最好的攻击条件!
“哎呀,打这麽用力干什麽?”大平狮音看着白布脸上的巴掌印子,心疼得直接上手往人脸上揉了揉:“给我们小二传都吓傻了。”
——是啊,真的都被吓傻了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牛岛也被南弦柚这反差感极强的两副面孔,给小小的震撼到了。
但他似乎也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严厉的教学方式,所以比起其他学校的学生,白鸟泽的人反应并没有这麽这麽的大。
等那种震惊的感觉过后,牛岛便开始分析起利弊来。
作为全国前三的主攻手,作为令人人畏惧,人人崇拜的主攻手,能走到这一步,其实已经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了。
但牛岛还是觉得这不太够,他想要变强,想要变得更强。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强大到战无不胜的样子。
突破自己的天赋,突破自己的极限,这才是体育竞技的意义,这也是强者的终究目标。
因为被南弦柚的气场震慑的不敢乱动的缘故。
他们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实实在在的看完了音驹的人热身以及考核。
而牛岛显然是前者。
他其实只有一开始的时候被吓到了,但后面逐渐习惯这种气场后,他觉得和自己还挺契合的。
但他没有任何行动,依旧是跟着周围吓傻的人一起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
虽然只是一次简单的考核,而且似乎还并没有全部考核完毕,只是一部分或者可能只是第一层。
但他却被南弦柚这短暂的考核模式惊到了。
这种“惊”不是惊吓,而是惊艳。
他有好多好多问题团在心里。
但最想问的还是——这是怎麽能想出这麽多奇思妙想的训练方式的?种类反复程度,让人眼花缭乱。
而且每一个人都有10项考核指标,但每一项都没有和以往那种常规排球训练时的一样。
但它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打了这麽多年排球,打了这麽多场排球比赛,牛岛又怎麽会不知道这些训练背后所带来的意义是什麽。
如此针对性的训练,细致到哪怕是同位置上的选手,每个人考核的东西都不一样。
由此可见,他们每一个人的训练计划都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啊……这只有国家级别的队伍才会有的待遇吧!
不,可能国家级别的队伍都没有。
像他们刚刚的那种考核,分明就是将所有的训练全都揉碎了,然后一点一点重新拼凑起来,用着他们最适合的方式,去和他们讲解和教学。
简直就是VIP级别的保姆级教学!真的很让人眼红啊!
牛岛全程十分认真地观看下来,一点也不敢分神,连南弦柚训人的话也没落下地逐字分析了起来。
虽然还没有和音驹的人打过比赛,但他却在这次观看考核的过程中,感受到了那种只有在比赛交手过后才能感受到的“实力”。
就像白布惊讶的那样,音驹的二传手反应能力太强了,在那小布丁头考核的时候,四周站满了队员,他们一个个往他的方向抛球,明明应该是只有最多两个人的这种模式,却一下子增添成了4个。
看着半空中眼花缭乱排球,他们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可以说是上帝视角,他们看都来不及呢,而那瘦瘦小小,穿着五号队服的小布丁头却能颗颗垫到,且准确无误的在南弦柚报出一串数字的时,没有任何差错地将球的顺序,一个接一个传了回去。
这种反应能力,靠努力其实是做不到的,可以说是极大的天赋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