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永疑惑地歪了歪头:“我这才刚吃完饭吗?就饿了?”
“饿!饿死了!”山本猛虎抓了抓自己的莫西干头,抱怨道:“今天训练量这麽大,晚上那麽一点吃的,怎麽够吃啊!”
黑尾啧了一声,用手画了一个大圈,一遍比划着一遍吐槽道:“那份量还不够啊!三大盆啊山本,你再吃就要成猪了!”
话音刚落,本来还底气十足的山本顿时就脸红了起来,他哑然,直到听着旁边的犬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他才急忙想要找回自己的面子般,二话不说,拉着人下水道:“黑尾前辈还说我,您也不是吃了三大碗!要不是弦柚在旁边眼神杀您,您可能还要吃呢!”
“哈?竟敢这麽吐槽前辈!胆子很大嘛山本!”黑尾上去就是一个锁喉。
一米七加的身高根本难逃一米八八的束缚,很快他便败下阵来,向人连连求情。
看着乱成一片的队伍,海前辈无奈扶额,他和身旁同样扶额的夜久卫辅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道:“有弦柚的手艺在,我们音驹可真是养猪场啊。”
“可不是嘛。”夜久卫辅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感叹道:“不过我们也真是挺幸运的,一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别的学校的学生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们的样子,就不由得沾沾自喜呢!”
“是啊,要是研磨在的话,他们估计就能吃上了,可惜他们没赶上一个好时候。”海信行点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其他学校的学生在食堂里那挂在脸上的羡慕简直不要太明显!
因为研磨在医务室的关系,弦柚根本就没有在食堂耽搁多少时间,他只给音驹的人做了吃的后,便去准备研磨的食物了,压根就没有理会别的学校的学生想要蹭饭的明示和暗示。
别说理会了,南弦柚直接无视这群端着饭盆等饭的人的种种语言与行动,待给研磨做的食物完成后,就二话不说端着保温桶直接走了,无情地留下身后一群嗷嗷待哺的人儿。
一说到研磨,夜久卫辅就不由得担忧起来:“你说研磨是不是真的伤到哪里了?怎麽在医务室里待了这麽久都还没有出来?最起码也应该跟我们报一声平安啊?从下午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三个小时了,真是令人担心啊!”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去医务室看看研磨前辈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列夫接话道,他整个人弯腰凑到夜久卫辅的耳边,声音一出,硬生生把自由人前辈吓了一跳。
此行为一出,不负众望地收获到了夜久妈妈专属的“爱的抚摸”。
随着一声痛呼和“求放过”的哀嚎声。
列夫揉着被踢得一疼的屁股,委屈巴巴地缩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都说了说话的时候不要这麽大惊小怪的!”夜久妈妈叉着腰教育道。
列夫连连点头,说着:“我知道了错了,夜久前辈。”
不过,列夫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既然研磨一直都没有过来和他们见面,那他们倒不如直接,组团去医务室里看望研磨好了。
大家都十分认可这个行动,然而,他们正准备出发时就被助教出声拦下。
“不可以走哦,你们晚上的训练还没有开始呢,这种时候可不能逃训哦。”
“啊?还有训练???”猫猫们一脸懵逼。
他们还以为弦柚没有过来体育馆,今天就不会有晚上的训练了。
毕竟研磨也不像会要到场的意思,所以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今天晚上的训练已经取消了。
现在听着助教的这一句话,直接给他们当头一棒。
高桥村看着小家夥们一个个吃惊的模样,笑了笑,他抬手挥了挥手中的手机,道:“弦柚今天是不会来了,但是他把今天晚上你们的训练项目发到我的手机上了,他让我监督你们训练,并把你们训练的过程用手机全程拍摄下来。”
“啊!不是吧!”山本猛虎瞬间破防。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过排球手势反应测试了,结果还是逃不掉,而且竟然还要用手机全程记录下来,对他来说,那不就是公开处刑吗!?
山本猛虎顿时就失去了颜色,他觉得晚上哐哐炫地三碗饭都不香了,这番打击起码要再吃三顿饭才能补回来!
而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仅仅是对于晚上的极限体能训练感到莫名恐惧,同时也一样对于排球手势反应测试感到惴惴不安。
虽然他们可能没有山本猛虎这麽的没有底气,但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这种突如其来的考试,真的很容易紧张,从而导致失忆。
——今天晚上看来又是一场硬战。
***
“舒服了吧?”南弦柚将被子重新给他盖上,按摩了一个多小时,酸疼的肌肉都被揉软了,研磨哼了一声,没有回话,反倒是把手伸了出来。
“怎麽了?嗯?”看着猫猫伸出来的手,虽然不明所以,但南弦柚还是下意识将手揽了过来。
感受着研磨几乎是投怀送抱一般的动作,南弦柚顺其自然地抱着软乎乎的小猫,猫瘾犯了,不由自主地用脑袋拱了拱研磨的脖子,在被小猫用爪子按住不动后,南弦柚才一脸无辜地抬起头。
小三花红着脸,他傲娇地昂了昂头,言简意赅地说道:“抱我回去。”
“好啊,研磨不想在医务室里呆着了吗?”南弦柚说着,手上也没有停,他掀开被子,直接将人轻轻松松地打横抱起,手指一伸,甚至还有空勾住了桌子上的保温桶,将提手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