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弦柚这话,还是觉得让南弦柚一个人在厨房里做事不太好。
赤苇京治为自己争取道:“那我还是留下来帮忙吧,我厨艺也不怎麽好,就不给你添乱了,我在一旁给你洗洗菜好了。”
洗菜其实可以的,但比起洗菜,南弦柚更想让赤苇去和研磨多相处相处。
他抿了一下唇,道:“唔……你不想去和研磨说会儿话吗?你应该对他很感兴趣吧?同样身为二传手的惺惺相惜。”
“我确实对孤爪同学很感兴趣。”赤苇京治回道,“可他现在状态还不是很好,我让他先去休息了,我们聊的时候孤爪同学应该已经睡着了,我想我们等会儿再叫他起来吃饭吧。”
“哦也是,是我太心急了。”南弦柚拍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总是这麽迫不及待的想让研磨去交新朋友,这种刻在DNA里的使命,让他都忘记此时的研磨,还是个重感冒的状态了。
“心急?”赤苇京治不解道。
南弦柚说:“研磨是社恐,你应该能感受到吧。”
赤苇京治点了点头,研磨怕人的感觉太明显了,根本不需要过分的去观察,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不适应社交。
南弦柚继续说道:“每次出来我都想让研磨多交点朋友,他太害怕和人沟通了,可你也知道,人怎麽可能不沟通呢?我想让他有多一点的朋友,让他不要像小时候那样这麽的孤独。”
“小时候?你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吗?”很会抓关键词的赤苇京治反问道。
话音刚落,南弦柚便一脸自豪的点点头,每次说到这个他都无比的骄傲:“是啊,我和研磨是幼驯染,小黑你知道吗?”
“小黑?”赤苇京治愣了一下,他大脑飞速转动着,将这个小名快速和音驹的队员们队上脸。
几秒后,他反应了过来:“弦柚说的可是黑尾前辈?”
南弦柚点头:“是的,小黑和我和研磨,我们三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喔。”
原来如此……
赤苇京治恍然大悟。
心想,难怪弦柚会这麽自然的喊对方小黑。
“黑尾前辈是一个很热情的人。”赤苇京治回忆着他记忆中的黑尾铁朗,说道。
南弦柚认可的点了点头:“他确实如此,小黑一向待人热忱,我看他和木兔前辈还挺投机的。”
“投机吗?”赤苇京治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他似乎在快速回忆着上一届的IH,自己坐在枭谷的替补席,看着木兔前辈和黑尾前辈打交道的样子。
他有些犹豫道:“黑尾前辈和木兔前辈在一起的时候,有些……”
“有些幼稚是吧。”南弦柚接过话来,冲人一笑。
赤苇京治点了下头,这个词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作为一个后辈,去用“幼稚”这一词评价两个前辈,着实有些不太好。
倒是弦柚直接把他想说的说了出来。
“我觉得幼稚才是关系好的表现吧。”南弦柚说道:“你看小黑他平常这麽正经的样子却能在木兔面前表现的这麽幼稚,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俩的性格其实很投机了。”
这麽说确实很有道理。
让一个为人热情,做事正经的人能在一个其他学校的队员身边表现出自己幼稚的一面,何尝不是预示着他们俩的性格很合得来呢?
赤苇京治认可的这个说法。
两个人就这麽聊着聊着天走进了旅馆提供的厨房。
赤苇京治在水池旁洗着菜,南弦柚便在一旁捣鼓着各种调料。
刚刚的对话其实信息量很大,作为枭谷的队员,赤苇京治在很早之前就有特意了解一下东京的排球队伍。
而音驹作为参加这次三校友谊赛的学校,更是赤苇要了解的重中之重。
他对于音驹的了解其实完全停留于片面的一些信息,还有一些没法证实的不确定传闻。
但经过和南弦柚的聊天,他确实又更加清楚透彻的了解了一下音驹。
其中信息量最大的,那边当属黑尾前辈和他和孤爪都是幼驯染了。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那友谊确实是无可厚非。
可……就算是幼驯染,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但再怎麽亲密,到现在这个年纪,十指相扣也是不太正常的吧?
弦柚和黑尾前辈也会这麽做吗?孤爪和黑尾前辈会这麽做吗?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都是可以十指相扣的那一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