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这一眼所慑,还是殿上的记忆随着他这句话漫上来——
言子邑的手松了,避着他的眼神,却就势仰了下去。
侧过脸。
格扇透出的墙上爬山虎随着日影走动,连着光像是移动的。
他四指扣入腰带,身上的衣服像在刹那间松散开——
一阵不安全感袭来。
此时,靳则聿的手却像是顿住了。
一室静谧。
感觉里有什么特别不对的东西。
余光一降——
原本透格的光线,是一格一格的覆盖在衾盖上。
此时却是一格一格在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划线。
和靳则聿看着她身体的眼神一齐敛入她的余光里。
简直要把人逼疯。
但来不及等她疯,腰底突然被他一抄,整个人从床围子里腾起来。
人像是给他绕了个圈,身体陡然失衡,往前一栽,却顺势被他捉住一只腿根。
待意识过来,已跨坐在他身上。
头发乱糟糟的——
靳则聿的一只手拨开她后背的头发。
头发从她的脖子上悬落到他的胸前。
她微朝外侧头。
知道可能不会有人来。
但一颗心提在那里。
想到来人可能会看见她布满方格的裸背,人不自觉往里一缩,却像往他怀里一缩。
“啊……”
靳则聿抚过她背后的指腹像是要唤回她的注意力——
从她背后的淤青上缓缓划过。
床围子的木质边缘抵在脚踝前。
髋关节简直要麻木,感觉小腿也要抽筋。
肩胛骨上方总觉有什么东西反复搔过,微转头看是床围帘子上挂下来的穗子,深红色的,于是反手去探那帘布,借力把自己抬起来些。
他却压着她的腰背,往下按。
她死拽了一把床帘,废殿准备的仓促,这床帘握在手里是一种苏碎感,没有力道。
嚓——
裂帛声和腹下的刺痛在同一时间传来。
攀在他的肩上,腰是顺着他的手走。
让她仿佛被托浮在棉山里头——
不断地在爬坡。
零碎的撕扯渐渐消弭。
昏沉间在他耳边喘了两声。
没什么意义,却有些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