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什么都没有,踢门声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响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风伯抬起脖子,艰难地往外探出身子,屋内倏然出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惊得他栽了下去。。。。。。
扑腾一下。
风伯睁开了眼,后背上全是冷汗,惊魂未定。
他的脸依旧面向外门,屋里却安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原来刚刚只是他睡着做的一场梦。
紧张过后,身上的伤口后知后觉开始疼,他叹了口气,想起这大半辈子做过的缺德事。
本以为自己这种浑身杀孽的人早已将生死之事看透,没想到还有怕这个的一天。
他不屑地笑了,世上哪有鬼神,自己吓自己罢了。
他往上扯了扯被子,打了个哈欠,突然,噩梦里的声响再次出现,轻响一声。
风伯的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从容的表情裂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这一定是在做梦,对,还在做梦!
他安慰自己,心跳却一直超速,鼻子闻到了点怪异的味道,枕边飘过来的。
风伯小心地探查,发现是一片油污。
是刚刚打翻的饭菜吗?但怎么会溅上这么大一片?
他向下看去,同样的痕迹,床沿和床边上都有,像是被人踩过一路走了上来。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风伯不想再待在这里。
“来人!快来——”
眼眶的边界,仿佛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飘在空中。
他转过脸向屋顶看去。
几乎垂落到半空的长发中转出一张惨白的脸。
“啊——”
瓜子壳夹住我的嘴,我抬起头,发现一个宫女不小心打碎了茶盏。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拔下和我激吻的瓜子壳,“行了,多大点事啊。”
她抖如筛糠,“前几天,皇上刚刚下令。。。。。。”
“那你就当我没看见。”我背过身,翘着二郎腿,“收拾了得了。”
她哽咽着,“奴婢不敢,奴婢、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娘娘饶命!”
她打破皇上的禁令,在盈妃的眼皮子底下犯了错,连遮掩都不敢。
我被她哭的头疼,挑了个看起来最不好看的杯子摔在地上。
“这下行了吧,就说是我打碎的。”
她的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相信这件要命的事就这么解决了,高兴到满脸通红。
“多谢娘娘!”
我磕着瓜子和她唠嗑,“当皇上就是爽,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别人出气,搞得御前当差都成了高危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