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嘀咕道:“你若是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定然不会瞎想。”
叶向晚抬眼横着他:“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贾琏悻悻地扯了扯嘴角,就见叶向晚瞪了自己一下,他忙转移了话题,道:“新的巡盐御史皇上已经敲定了人选,乃是探花韩文渊,寒门出身,身后并无其他势力牵扯。如今已经出发去扬州,等他去了扬州和姑父交接成功,姑父也差不多该回京了。”
叶向晚对这件事没有之前那么关系,听了这话也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皇上可有说要给姑父何官职?”他对这件事倒是有几分好奇。
贾琏道:“如今朝中并无空缺的职位,只有兵部尚书已到乞骸骨之年,今儿还在朝上向皇上表明自己告老之念。”
说到这里,他就是一叹,“之前户部尚书还说边境军又上奏要军中抚恤银。这么一来,又是一大笔银子出去。”
“之前抄家抄出来不少银子,都花没了?”叶向晚微微蹙眉,就算是花得再快,也没有这样快吧?
贾琏道:“你看着倒是多,但光出不进。由于之前上皇······这些银子一进国库就各个来哭穷,修复堤坝、赈灾,再有军费,这是不能动的,且军费还是大头。不光只边境一处,还有南边倭寇、海盗,还有几个小国在蠢蠢欲动,想着要趁火打劫。这些地方的军费更是不能少。我瞧着皇上的意思,似乎有想和边境蛮人再战的意思。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银子拨出去。”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叹道:“银子看着多,可耐不住哪儿哪儿都要钱,可不如流水一般的出去。而且,甄家私开的银矿所得的银子,到现在还未曾得到一丝线索。”
倭寇、海盗?叶向晚的眉头紧紧皱着,眉心更是拧成一团,这里也有倭寇?
“倭寇和海盗很厉害吗?”
贾琏凝了脸色,“倭寇凶残狠辣,一旦上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有那些海盗,有不少都是穷凶极恶的悍匪集结成一团,在海上称王称霸,劫掠来往商船。因此近些年,上皇一直都不曾开了海禁。”
这些事,也都是他自当了户部侍郎才知晓的。搁以往,他哪里会想到这儿,更不会知道这些事。
“都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叶向晚想起倭寇的行径,牙根都恨的直发痒,狠拍了下贾琏的大腿:“要我说,就该训练出咱们大周的海军,将那些倭寇、海盗全都杀了!看他们可还敢在我们大周猖狂!”
贾琏捂着大腿呲牙咧嘴:“你说得倒是好,可哪样不要钱?你倒是轻点儿,我这是腿!肉!不是你那石头桌子!哪儿经得起你这样拍?”
没被拍折都是自己幸运!
叶向晚见他这般,忙伸手给他揉着:“怎么样?没给你拍坏吧?”
这要是拍坏了,他还真得负责他一辈子了。
贾琏松开手,看着叶向晚修长有力的手指揉捏着自己的大腿肉,嘴角轻轻扬起,“没事,经过晚哥儿你的按摩,我已经好多了。”
只是揉着揉着,叶向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看着贾琏的变化,他恨不得抬手就拍下去。
贾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双腿快速并拢,干笑着:“晚哥儿,我忽然觉得已经好了,不用按了。”
“是吗?”叶向晚瞪着他,“我瞧你这两日内火旺盛,该吃些败火的才是。”
贾琏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正值青春年少,自然精力旺盛。心上人在眼前,还温温柔柔的给我按腿,我怎么把持得住?”
叶向晚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难道皇上就不想将倭寇赶回他们的老家?将那些海盗清理干净?”
贾琏也顺着他的话说:“怎么不想,只是皇上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先将周边的都打服,再去解决倭寇。或者是有足够的银子,支撑着朝廷可以训练出强大的海军。只是海军不好训练,也不是说训练就能训练出的。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不是。”
“说得也是。”叶向晚点头,有些事真的是急不来,况且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第二天用过早膳,叶向晚就坐上马车送乔翔坐船去姑苏。
“到了姑苏就给我来封平安信。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但也不能坏了我的名声,知道吗?”叶向晚殷殷叮嘱着。
乔翔一一答应下来,“是,我知道了,一定不会坏了侯爷的名声。”
他带着同行的两人上了船,“侯爷,您多保重,我走了。”
叶向晚对着他挥手,“你们都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及时给我传信。”
他们三人点头应下。
船只开始驶离岸边码头,缓缓远离。直到船只看不太清,叶向晚才坐上马车回了侯府。
人多力量大,所以在招收了许多青壮年男子干活的情况下,不过半个月,造纸作坊很快就建造好了。因为只是一个作坊,所以也不用建造的太复杂。所以速度就加快了许多。
而且就连造纸所用的工具,童回也都准备完成。
这个时候,叶向晚才将第一版的造纸方子给了童回。童回毕竟是干活的老师傅了,一眼就看出这张方子有不妥之处。
“侯爷,用这个方子造出的纸只怕不是很好。”
叶向晚叹道:“行不行先造出来看看再说,如今我也不过是得到这么一张方子,能不能成我还不知呢。若是不行,咱们再改进。”
上司都这样说了,童回自然不会反对。于是这座建造坊就开始招工,开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