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
大乔眼神自责地捧着魏劭瘦削地脸颊,眼中氤氲一片,仿佛挂着要掉不掉的泪。
马车外传来好一阵动静。
“真不知道主君为何要将一介妇人带来,若非是她,主君定然不会受伤!”
“切莫妄言主君与乔姑娘之间的事情,此事归根结底还是我等办事不妥当,未能及时清理后患!”
“你这个呆子,我看分明就是她这个累赘,若不是如此—”
大乔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微微抖动,隐秘的小情绪被魏劭所捕捉。
“阿乔,此事与你无关。”男人的话低低的,脖颈贴着她的脸颊,磁性低醇的声音也顺着耳垂落入耳中。
她闷闷的应了声,转头问大夫:“体内的余毒需要何时才能清理干净?日后对身体可有害?”
见她认真,刚刚替魏劭扎完银针的大夫叹了口气,正色道:“此物虽毒性十足,但若用药引子辅以银针解毒,不消几日便能清除体内的余毒。不过…。。。”
大夫看了眼马车内的剩下的几人,在魏劭的眼神示意下,只留下大乔与军师。
“此毒并非我魏国所产之物,余毒未彻底清除前,中毒者会一直昏迷无法醒来…。。。”
“什么时候不下毒,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依臣看来,恐怕是有人刻意阻拦我们修水渠!”
军师公孙羊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脑海中迅浮现出几个熟悉的面孔。魏劭苍白着一张脸,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已知之后几日会昏迷不醒,偏巧还冷静的不像话,甚至还有时间来安慰大乔。
“他们一行人原本的目标就是我,阿乔,不许再为此事伤神。”魏劭摸了摸大乔的后脑勺,黑紫色的薄唇扯出一个安抚地笑。
“公孙羊,在我清醒之前,修水渠一事暂且由你来处理。但有一件事,我夫人所求,你必须满足。”
一旁的公孙羊赶忙应下,魏劭见状点点头,还要说什么,毒效作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男人静静地躺倒在她的怀中,大乔屏退旁人后,仔仔细细用细软的温热毛巾擦拭着他面颊上的污垢。
“不论如何,今日一事终究还是要多谢你…。。。”
[恭喜宿主,魏劭对您的好感度已经到了95%,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完成任务了!
系统兴奋的声音将她的心神拉回,她用力按住胸膛,一想到方才魏劭毫不犹豫挡在她跟前的模样时,心脏便控制不住地狂跳。
看见他中箭时,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痛。
她忍不住垂下眼,心中的复杂情绪早已透露出她对魏劭不一样的感情。
大乔将手中脏了的丝帕放置一边,接下来的几日皆衣不解带的陪在魏劭身边。
直至三日后,他的情况逐渐好转后,大乔便从公孙羊的口中听到了不容乐观的消息。
“他不同意通水渠?这是为何?通水渠本是造福万家之事,旁人求之不来的事情竟还有人拒绝…。。。”
大乔清明地眼神扫向一旁的公孙羊,他唉叹了口气,道明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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