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
“郎君吧。”
身后发出一阵哄笑,“原是郎君呀——”
“错怪错怪,这两年实在没见过你。”
“唉,既是娘子的人,咱们以后也自不敢轻待了……”
“快,为男郎,不郎君宽衣洗漱,这风沙大的,一路赶来想是不易!”
“废话!都走了两年,你说呢?”
“哈哈哈……”
“你们……”
木梯摇晃,巧文低头看着吵闹众人,其中有一人一直关注着她,没参与身后纠纷,也不去管。
薛枝脸上此刻才有了些浅浅笑意,眼睛也有些亮了,望来。
巧文一低头,对他一笑,上了楼去。
只留楼下一顿,心一抿。
再提起。
这是何意?
是要他跟上?
身后门吱呀大开,原是十郎,众人一肃,不敢轻待,今日两方高落与那卢其都未在,两边让出一条道,齐声,“十郎。”
十郎未回,眼望来,与薛枝对上,头轻点,“薛郎君。”
“早已久候。”
一礼,薛枝也回,笑,“平日间只闻十郎书信,不见其人,今日可能一酒为快,现了这两年某的一个念想。”
“恭敬不如从命。”十郎请。
今日那人想是不会如此招待此人,他还要作陪。
众人去摆案,“不在这处,今日天好,就在我房上那凉阁间罢。”
“是。”
这才回看薛枝,“郎君请——”
薛枝去随,“十郎仍如信上,称我为三郎便可。”
“那,三郎请——”
“请——”
隔壁,那风沙一如既往吹着,今日倒来了凉意,亭阁上,两人欢笑时传来,一道熟悉的,一道更熟悉的。
他们是阴差阳错交信两年,可算见了面。
巧文这儿抬了窗支看着,案上摞起的信堆欲动飘下。
不知这处,倒何时能算真正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