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我找几个兔爷真弄你!”李景隆正色骂道。
“哎!”
范从文摇摇头,郑重起来,“本想日后再说的,但现在既然您问。。。学生就畅所欲言了!”
说着,他又是长叹,“当初学生之所以被发配甘肃,是因为上书言事,说上面那位杀人太多,且大多都是无辜之人,冤假错案横行。且江南民生因此受损,民间哀声哉道!”
“与学生一道上书的御史,被杖刑而死!”
“就这?”李景隆笑笑。
“吴庸吴大人您应该是认识的!”范从文又道。
李景隆想想,“何止认识,原河南布政使。我第一次跟太子爷出京,就是去的河南洛阳!”
“郭桓案是他审理的!”
范从文低声道,“后论罪被杀!”
“那时我不在京师,许多事都不知道!”李景隆眼帘低垂。
他能不知道,他不但知道而且还很清楚。
吴庸就是那爷俩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学生帮明公,原因有三!”
范从文正色道,“其一,暴虐!”
“动辄大案牵连万人,血流成河,不问逮捕即杀,冤假错案无辜众多!”
“士大夫犹如危卵,言行稍错,即万劫不复!”
李景隆没有说话,更没有表示认可。
其实在他心中对这句话颇有些不认通。
乱世重典,老朱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这么杀天下贪污的还一茬接一茬呢。若是他跟后来的康麻子的,搞什么仁政,只怕大明朝从建国那天开始就烂了。
“第二,虚伪!”
范从文冷笑,“上位。。。。所谓爱民如子。。。。。”
“你先等会!”
李景隆苦笑道,“上。。。未尝残害百姓,且深知民生艰难。”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