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是上次江时过敏买药的那个老头。
他让江时量了体温,把体温计对着光看了看,“有点高啊,得打针。”
江时懵懵的。
医生又朝程野道:“你去把他裤子脱了。”
江时:“??”
江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抓住自己的裤子,“不是,干嘛要脱我裤子?”
医生埋头找药水,“当然是打针了,不脱怎么打?”
江时:“我不……”
程野按住他的肩膀,“你快四十度,挂点滴太慢,得打针。”
说着他垂下眼,挣扎间,江时身上披着的外套滑了下去,T恤陷了一角在裤子里,别出一截窄窄的腰,再往下,弧度圆润。
医生走过来,“好了没有?”
江时挣扎得更厉害了,“我不要!我的身体我清楚,我好得很,我吃药就可以。”
“可以啥子哦。”医生手里的针管泛着冰冷光泽,“按着他,给他扒了,再烧下去人就傻了。”
程野坐江时旁边,伸手扣住那截腰,不知按到哪里,江时顿时软在他怀里。
腰肢塌陷,那圆润显得更加挺翘。
他另一只手搭在裤沿,指尖勾了下,不是很情愿的抬眼看医生。
医生,“看我干什么?脱啊,磨磨蹭蹭。”
程野往下拉了点,呼吸加重。
江雪才赶到门口,江时杀猪一样的叫声传了出来。
她推门进去,就看见江时两只手死死拽着自己裤子,脸上挂着红,不知道是烧的还是什么,一边骂一边踹程野。
那样子一看就是没收力的,一分钟不到,程野裤腿上灰扑扑的。
后者躲也不躲,敛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啥呢!干啥呢!”江雪拉开江时,“你怎么老是欺负人家程野呢,你生病还是他发现的,那么远背你来医院,你踹人家干什么?”
江时耳根都是红的,眼里泛着雾气,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你也不看看程野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怎么能……能……”
呜……他的屁股不清白了。
医生笑呵呵,“不就是被扒了裤子打针嘛,这哪个人没打过针?那些比你小的娃娃都不哭的。”
江雪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害了一声,“多大点事,屁股蛋嘛,谁没有?长得都一个样,大家都是男生,有什么好害臊的?”
江时垮着一张脸。
早知道今天早上要打针,昨天晚上程野就是哭着求他,他都不会喝那碗姜汤的。
亏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