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许是瞧我可怜,有意偏袒。”
“是,咱得好了不能卖乖。”
“可,可那黑厮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老黄啊,这一年来,变化太大,如今在将军帐下,猛将如云呐。”
“早就不似从前了。”
“我王传武,当初一步没跟上,后面的事儿,怕是有得艰难喽。”
潮声拍岸,夜风潇潇。
传武唏嘘慨叹,甚有懊悔,难以振作。
见瞧此子这般,老黄看在眼里,也是心疼。
“唉,时移事易。”
“这人生在世呀,跟谁较劲,都别跟自己的命较劲。”
“老话儿不是说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咱呐,凡事尽力就行啦。”
“非要争个高低,那还怎有个完呐,啊?!”
事闻到此这般,老黄那老脸上,竟亦不知因个什么,也更现出十分苦楚自哀神色。
只是,此间这会子功夫,王传武困缚己处愁怨中,不暇他顾罢了。
“哼,你个老不死的,话说倒是轻巧。”
“可这军中立足,争的就是一口气。”
“你处处往后煞,谁人还能瞧得起你?!”
“军伍实力,实力,到底怎个才算实力?”
“还不是凭谁腰杆子粗,手腕子硬嘛。”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要成事,哪个不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真汉子,硬骨头。”
“我王传武想出头,想带着手头儿上这些个杂军翻了身,就必须挑场硬仗来打。”
“将军知我心意,所以才捻阄上做手脚,给了咱这次机会。”
“这回,咱要不能打出个样儿来,给军中那些别营的将军瞧瞧,还往后。。。。。。”
“哼,恐是就更没往后了!”
“老黄,时不我待,能不能成,真就只看这一仗啦!”
“你别怪我狠,营里挑得两队敢死之士,临到阵前,由我带上。”
“死一百个,五百个,也得他妈往上填。”
“只要最后能打胜,全营就算都打没了,也不足惜。”
“我立功心切呀!”
“老黄,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恨恨然,王传武额上卯起青筋,神色笃定,不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