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大人且慢。”说话的是“赤焰盟”的老盟主,他的玄铁重剑上还缠着未干的血迹,“老朽刚收到消息,‘飞鹰帮’反水了。”
玉衡猛然转身:“什么?”
老盟主从怀中掏出染血的信笺,上面画着飞鹰帮的图腾与黑月教的月牙标记重叠。“他们假意与我们联合,实则是想引我们入瓮。”
寨内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玉衡望去,只见数百名黑衣人押着数十名百姓冲出院落,为首之人正是飞鹰帮帮主。“玉衡,你以为凭几个江湖草莽就能阻止我们?”他一抖手中长鞭,抽向一名老人的后背,“现在投降,还能留你全尸!”
玉衡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忽然解下披风,露出内衬的北斗七星纹章。“赤焰盟听令,随我杀入寨中!”他抽出长剑时,剑锋划破月光,“其余兄弟保护百姓撤离!”
与此同时,边境狼烟骤起。郭敬之站在烽火台上,望着北方天际的火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副将递上水壶,却见老将军吐出的血沫中混着黑色残渣。
“将军,您这是……”副将大惊失色。
郭敬之擦去嘴角血迹,将染血的手帕塞入甲胄:“无妨,老毛病了。传令下去,让神机营把新制的‘震天雷’推到前沿。”他忽然盯着副将腰间的令牌,“另外,派人快马加鞭去京城,告诉苏将军,北狄这次动的是主力。”
京城太极殿内,萧承启正在审阅边疆战报。当看到“郭敬之私自调动神机营”时,他的朱笔突然折断。“苏牧这是要干什么?”他猛然起身,龙袍扫落案头奏折,“二十万大军滞留北疆,他到底想干什么?”
太后叶寒秋缓缓走进殿内,手中捧着药碗:“启儿又在为苏牧的事烦心?”她将药碗放在御案上,“哀家听说,苏将军今日在朝堂上力主启用‘狼卫旧部’?”
萧承启冷笑:“狼卫?父皇当年清理的毒瘤,他倒想拿来制衡朕。”他忽然盯着太后鬓边的东珠,“母后可知,郭敬之的十万边军昨夜突然南下?”
叶寒秋的翡翠护甲轻轻叩在案几上:“哀家更关心的是,启儿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削减苏牧的粮草供应。”她忽然掀开窗帘,望着宫外的飞檐斗拱,“你可知道,郭敬之的亲兵昨夜在卢沟桥截获了一批运往北疆的物资?”
萧承启瞳孔骤缩:“什么物资?”
“北狄的狼首图腾旗帜。”叶寒秋转身时,东珠晃出冷冽的光,“还有,苏牧今天收到的密报——”她忽然将一份血书拍在御案上,“郭敬之的亲信在雁门关外发现了‘狼卫’的标记。”
玉衡在清风寨内左突右杀,却发现黑衣人越战越多。他的左肩被划开一道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破空声——是郭敬之的破甲箭!
“玉衡小心!”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玉衡本能地侧身,一支狼牙箭擦着他耳际飞过,射中背后偷袭的黑衣人咽喉。他回头,看见郭敬之的亲兵统领站在寨墙上,手中强弓还在微微颤动。
“郭将军让我带句话——”统领掷下染血的狼首令牌,“狼卫旧部已在居庸关外待命。”
玉衡接住令牌的瞬间,寨门突然被撞开。他看见苏牧的玄甲骑兵如黑色洪流般涌入,为首之人正是失踪多日的肃王萧承焕。“玉衡,还愣着作甚?”萧承焕的狼首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狼主让我们速战速决。”
玉衡猛然醒悟,挥剑斩断一名黑衣人咽喉。他忽然发现,这些黑衣人的刀法竟与当年狼卫的“天狼七式”如出一辙。“你们究竟是谁?”他抵住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却见对方突然咬破毒囊,血沫中露出半枚狼首刺青。
太极殿的烛火突然熄灭。萧承启在黑暗中听见太后的叹息:“启儿,你可知当年你父皇为何要设立狼卫?”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大齐需要一支只听命于江山,而非帝王的力量。”
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萧承启突然抓住太后的手腕:“母后是说,苏牧才是真正的狼主?”
叶寒秋没有回答。她望着窗外的北斗七星,忽然轻笑:“哀家今日收到苏牧送来的礼物——”她摊开掌心,是半块染血的青铜令,“他说,等这场仗打完,就把狼卫的秘密告诉哀家。”
玉衡站在清风寨废墟中,望着遍地狼藉。他的衣襟上沾满黑月教教徒的血,怀中揣着从密室找到的羊皮地图。当他展开地图时,瞳孔骤缩——那是北狄王庭的详细布防图,图角赫然盖着郭敬之的帅印。
“玉衡大人,苏将军急召!”一名骑兵疾驰而来。
玉衡翻身上马时,突然听见北方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