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年:“?????”
夏侯拒错点了点头:“倒也在理。”
他找亲兵要来绳索,把白裳年在桌子上结结实实的绑好。
可惜了白裳年这样一个暗道大豪,从来都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心狠手辣的家伙,此时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下一息就会被人开膛破肚。
他这些年管着的就是倒卖女人的生意,从中原各地被他倒卖出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绝大部分都是良家女子,被他看上了就会寻机会抓走卖到域外去。
为了让被抓来的女子听话,不敢大吵大闹,他也总是会挑一些比较刚烈的,就在众人面前折磨致死。
现在好像因果轮回了,他是被人折磨的那个了。
所以他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在他被绑住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他折磨那些女人的时候。
他越是不敢想,这些场景就越是不停的往外钻。
以至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无边的恐惧到底是来自于即将要遭受的折磨,还是回想起来那些事带给他的恐惧。
可他在折磨那些女人的时候从来都没觉得恐惧。
所以他当然不是后悔了,只是怕死了。
“你。。。。。。你其实不必这么麻烦。”
白裳年虽然很虚弱,但还是尽力用最清晰的语句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他说:“我这个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刚烈,你问问我,万一我很好问呢?”
陆浣溪说:“不着急。”
白裳年:“可看你拿针的样子不像是不着急。”
陆浣溪:“今天就只是想练一练,确实没有什么想问你的。”
白裳年:“练手哪里比得上问案子重要!”
陆浣溪:“我得从你的表情和反应来判断,运针到什么地步你最痛苦。”
白裳年:“。。。。。。”
夏侯拒错就在窗口坐下来,朝着门外的亲兵吩咐一声:“告诉掌柜的他可以回家休息一会儿了,给他几两银子,告诉他也不必为咱们准备饭菜,你们去采买,自己做。”
几名亲兵随即答应了一声,没多久掌柜的和两个伙计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客栈。
掌柜的是真担心,这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会在他客栈里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
应该不是,那个女人看起来长得就很面善,而且听说她还是郎中,那必然是女菩萨心肠了。
那样长相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说实话,掌柜的也算是看过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了,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温婉如水的姑娘。
生的那么美,气质那么好,还是医生,不是女菩萨又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