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门口,布帘被掀开条缝。
威廉口中某个个性火爆的“叮当铃”,正撩着门帘,状似无意地走了进来——
“威廉,你昨晚邀请我去你的帐篷,是要做什么……”
里面的人同时转过头。
场面安静下来。
只有威廉团长,张着嘴,像条变色的蜥蜴一样,一张脸红了又白。
似乎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人,怀姣放下手,抱歉地眨了眨眼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帐篷里,圣迪辛拉的半数成员都坐在桌旁,眼神游移,安静而古怪地在西装革履的威廉团长,和怀姣的身上打转。
连他身后的牙都没有注意到。
只有魔术师,单独一个人靠在一边,视线仅落在门口的怀姣身上。
“不是昨晚、好吗?”威廉面皮紧绷,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我是说,我没有邀请你来我这里,只是你恰好扭伤了脚,而且joker拜托我……”
“呵。”
Joker直起身,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的父子游戏终于要走向正题了吗?”
他转过头,看向威廉,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笑,“我偶尔也会对你的性。癖好,感到惊讶。”
“取向比铁勺还直的威廉团长。”
……
怀姣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威廉了。
大概是joker干了什么,威廉团长连着半个月都躲着他走,作为报复,他把牙直接托付给了他们。
传话的黑蟒说:牙只愿意听jiao的话,请随意安排他。
怀姣觉得压力很大,重逢后的牙本就异常的粘人。
还有个大魔术师joker,不仅对威廉防备,对牙豆是。
魔术师横眉冷眼,怀姣也时常能看到牙对着joker龇牙。
距离演出还有不到半个月,所有人都异常的忙碌,特别是joker,大魔术师身兼数职,不仅要监督怀姣训练,还要制造舞台机关,改良道具,以及亲手准备演出的服装。
就这样,他还能挤出时间,每晚都要敲响怀姣的车门。
海滨的小镇,夜晚湿气很重,joker从镇上赶回来时,斗篷的肩上都是潮湿的雨露。
却还是带来了一朵深夜的玫瑰花,怀姣打开门,在暖黄的灯光里,揉着眼睛,像迎接晚归丈夫的妻子一般,接过他的玫瑰和斗篷,迷糊想着,原来他们也能有这样称得上温馨的场景。
但也不是总这样温馨,偶尔也会因为其他人吵架。
说起来很荒谬,怀姣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跟joker吵起来。
魔术师的性格总是怪异而多变。
而他们豆次为了牙争吵的时候,joker的古怪独占欲让他的一张嘴像淬了毒一样的冷。
“在自己还像个小鬼的年纪要给一只狗当妈妈,怎么,你还要给他喂奶吗?”
房车里,怀姣被他说的后退一步。
他抿着嘴唇,困顿地反驳:“他只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