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舟咬了咬后槽牙。
分明长得这样清清纯纯的小男生,怎么可以四十块就给人看一次穿裙子?!
他恶狠狠地打字。
“我在自行车棚,快来,不然就不载你回去了,你自己走回去。”
他甚至把结尾的感叹号改成了句号。
水鹊给他回复说很快就过来,让他等一等。
关一舟认为自己比煤球还像狗,对方让他等,他就在原地等着了。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
东门口离这里也就跨过两条路而已。怎么这么久?
关一舟心绪不定,重新走出去找人。
水鹊就在自行车棚外的不远隐蔽拐角处,对面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的。
关一舟听见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多少钱?”
“五十块。”
“这么便宜?不会被查出来吧?”
“不会的……”水鹊弯弯眼睛向对方说着,只是喉咙里还没说完的话语转成了惊呼,“关一舟,你做什么?!”
关一舟揪紧对方的衣领,目眦欲裂,几乎就要这样把对面的男生提溜起来。
还是水鹊死死扯住了他扬拳的手,“你别动!”
对面的男生被他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是教务处派来的吗?”
水鹊把关一舟推远了。
将说好的疾病证明书塞给男生,上面是盖好章子的。
俞丛雨在医院工作,有些门路给水鹊偶尔做点小外快。
水鹊叮嘱,“你别往外宣传出去,熟人之间介绍就可以了,要信得过的。”
男生拿了证明的条子,顶着关一舟吃人的视线,对水鹊说“钱转账过去了”,然后战战兢兢地走了。
水鹊回头,不解地问:“你刚刚怎么了?”
关一舟才明白自己误会了,“我以为、我以为……”
还以为那男的不怀好意,想要看水鹊穿裙子。
“我冲动了。”
关一舟低头承认错误。
水鹊没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是关一舟已经坦然承认冲动,他没继续就着这件事情谈论,“走吧,我们回去了。”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水鹊试探地问:“今天那个在更衣室和你聊天的男生是谁?”
关一舟随口回答:“发小?”
又补充:“但也算不上吧,就是两家父母认识,所以小时候见过几次,也一起玩过游戏。”
关一舟:“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