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舟猛然定定地盯着水鹊。
那位学长提起过自己被男性追过,水鹊不会是……?
关一舟没接触过这样的小男生。
满柜子挂的是小裙子,皮肤和牛奶似的白,看起来似乎又瘦又小,但是他刚刚在浴室里分明看清楚了背面。
要腰有腰,要胯有胯。
至于水底的弧度,关一舟不敢多瞥。
好像、确实很符合那种人群的特征。
关一舟本想远离。
立即付诸行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关上了房门。
手机亮着,微信界面上正是他扫码加好友申请通过的消息。
备注是:水鹊。
煤球趴在狗窝里,见他回来了,黑鼻子吐气一声。
关一舟:“……”…………
水鹊是隔壁文学院的大二学生。
关一舟在装新的浴室灯泡时,故作无意地从水鹊那里套来了课表。
其实两个人本来还是有两三天出门时间能碰上的。
但是关一舟才搬过来没几天,而水鹊这一周都没有去上课。
关一舟问:“那你怎么不去上课?”
水鹊在底下帮忙扶着梯子,“请假了。”
关一舟的意思正是问他为什么请假。
但水鹊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关一舟就收起了话头。
“那下周去吗?”
今天还是周日。
水鹊点点头,“再请假就快要扣平时分了。”
之前是因为zahra-three的原创曲编舞出来,为了打歌练习才请假的。
他比俞丛雨、俞丛露两姐妹少了舞蹈基础,不拖后腿的话,就得花至少两倍的时间在练习上。
只是水鹊没想到的是,周一早上七点多他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出门下楼,就见到关一舟等在楼下。
水鹊讶然,“你好像……周一没有早八吧?”
关一舟是海事学院大一的,除了体育课英语课是自己抢,其他必修课表被教务处安排得明明白白。
昨天聊天的时候,他不记得关一舟有周一早上八点的课。
对方只是扶着车把,往后视线掠过他,不看他,“走不走?我早上去学校图书馆自习,顺便送你过去,再磨蹭就要迟到了。”
“噢、噢噢。”
水鹊乖乖地坐到关一舟后座上。
自行车的标识好像是国际上某个著名的品牌,但是水鹊对这方面了解得不多,没看出来具体是什么牌子。
但应该挺贵的。
水鹊不明白关一舟为什么会住在廉租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