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栀后来实在是吃饱了,窝在床上睡着了,即便这样还拉着顾闻山的大手,生怕别人抢走似得。
病房里没别人,单间。
香栀午睡的呼吸声很轻,顾闻山还有疑问,压低声音说:“您老说,她妈是棵野山樱?那怎么能生出一丛栀子花的?”
周先生前段时间去过花谷,老一辈的事没必要一一跟晚辈解释。香栀没有事,他也就放下心。
他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着慢悠悠地说:“她妈说了,嫁接的。”
顾闻山抿着唇,低下头,死命忍住笑。
周先生又慢吞吞地说:“她说什么我都信。反正我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你要是对她不好,我摁死你。”
顾闻山说:“不会。”
周先生气场爆开,瞪着眼睛说:“不会什么?我还摁不死你?!”
顾闻山又忙解释:“我说我不会欺负她。”
周先生静了两秒:“吃苹果。”
顾闻山:“好。”
周先生离开时,香栀还没醒。
顾闻山的大手扣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柔嫩的肌肤。
“嗯?便宜爹呢?”香栀迷瞪着起来,揉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
顾闻山看她顺眼,哪怕披头散发那也是天仙下凡、美不胜收。每一根头发丝都乱在他的心坎上。
“他回去把不抗冻的花盆搬进温室。”
顾闻山起身给她倒了些温水:“这是保护胃的药,你吃点。”
“好苦,我不喜欢吃这个。”香栀吃药磨磨唧唧,咽下去以后,顾闻山变戏法似得拿出一块大虾酥喂到她嘴里。
嫣红的樱桃小嘴含着大虾酥舍不得马上吃掉,粉嫩的舌尖搅着糖,张张合合挠在顾闻山的心尖上。
大虾酥虽然甜,远没有她的嘴甜,第一次见面他就品尝过了。
这样想来,那次人工呼吸的确掺杂着某些不可言喻的色彩。
“你怎么老盯着我的嘴巴看?”
香栀伸出手勾着顾闻山的脖颈,气若幽兰,眼波流动着笑意:“我的嘴巴很软。”
香栀以为顾闻山会像之前忙不迭地抽身,可他像是变了副态度,坦诚地说:“很软也很香,能尝出甜滋味。”
香栀双眸与他平视,伸手摸着他硬朗的脸颊:“你怎么说这种话也不害羞了,是还想尝吗?”
“想。”
“那你听我话不?”
顾闻山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挤到指缝里与她十指交缠,动作暧昧,眼神坚定:“只要你平平安安,要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看你出事,我都要急疯了。”
他的大手胀的指缝疼,香栀想要抽回手,被他紧攥着:“我再也不逃了,你也别逃了。”
“真的?”香栀微微张启朱唇,飞快地在顾闻山薄唇上啄了一口。
“真的。”
顾闻山不但没躲,反而扣住她的后脑,让她逃不掉,迅速地化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狠狠地亲吻上去。
猝不及防地凶吻,夺得她的唇吮在口中品尝。如梦中一般另他痴醉沉迷,甜如蜜糖。
香栀腰肢发软,顾闻山的吃嘴和她的吃嘴太不一样。像是要把她的魂儿吸走了。
她无力地搂着他的脖颈,小臂滑落下来,又被顾闻山抓起来放在自己的后颈上,主动让她攀着,以后还得教她攀得更紧,好好的吃才行。
“嘶。”
顾闻山吃痛分开,指尖蘸在唇上发现一丝鲜红的血液。他看向香栀,香栀樱桃般的红唇上沾了鲜血无比的美艳妖冶。
她舔了舔唇,笑了下,贝齿之后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顾闻山的深吻让她感觉到侵略性,她不由得咬了上去,让他的薄唇破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