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那项链配他这一身,委实是意想不到的合适,有种原始的野性,特别粗狂不驯。
感觉……感觉漂亮极了。
她喜欢得不得了!
以往奚临都将骨链放在领子里面,要不是此时他衣袍没了自己还未必能瞧见。
好看死了。
她忍不住想。
青年正顶着耳边无数嘈杂的怨怼之声,放任周遭肆虐的风刃将嗜血剽悍的妖兽齐齐拦腰斩断。
煞气的杀伤力非比寻常,是目前最快脱困的办法,他就是不喜欢也非用不可,无论从消耗还是战力上,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当鸣蛇的鲜血溅到脸上时,奚临不可抑制地又开始萌生起那股沉迷的快感。
他明知道控制不住,却依旧难以抵挡地陷落下去。
搅动的灵气乱流将近处的一切生灵大卸八块,砸落在地的尸首没有一块好肉。
哪怕是没脑子如鸣蛇,也让这杀气腾腾的动静吓住了,扑腾着翅膀屁滚尿流地要撤退。
他抬手轻轻覆盖住面庞,唇角上扬得越来越厉害,心里无限畅快,犹觉不够似的,对血腥与死亡发疯般的渴望。
奚临正将五指伸向一头被煞气卷起的妖兽,灵台上突兀地跳进来一个欢快的铃音:“师弟!”
那人貌似很着急的语气:“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奚临:“……”
他诡异的嘴角一下子缓和了弧度,不自觉唤道:
“师姐……”
另一边的瑶持心对他这副衣不蔽体的尊容显然非常在意:“你不会平时开煞气的时候也这个样子到处转悠吧?岂不是所有人都把你看光了!”
“你还站这么高!这跟招摇过市有什么区别,不对,这比招摇过市还厉害!”
她话语喋喋不休,分明不讲道理,不知为什么,他听了,无端觉得潜意识里的暴躁感竟淡去不少。
奚临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衣服都烧掉了啊。”
瑶持心远远地瞧了一阵,深感不解,“可为什么你的裤子还好好地穿着?”
青年信手抹去半空里悬着的鸣蛇,给了它一个痛快,专心致志地听她说话。
“人体分阴阳,上为阳下为阴,自然是上半身的热度更高。”
再说他要当真□□,那还能看吗?
大师姐约莫是自己琢磨着品了品,发觉好像是这个道理,“好吧……”
“我原谅你了。”
奚临:“……”
他是不是应该说句“谢谢”?
灵台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没再有下文,意识到她可能要忙别的事去了,奚临赶紧唤道:“师姐。”
“啊?”
“你能不能跟我说会儿话。”
瑶持心再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