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眸,皱眉,“你打的人是任萧军?”
“任笑笑的父亲?”
“嗯哼。”
“你……”
“你知不知道,任家的小儿子前几天弄丢了一个大项目,任家现在之所以把任萧军又调回国,是为了培养他。”
说到这儿,陆萧的眉头越来越紧,“任家是不会送他走的,无论你怎么做。”
他几乎可以预想到任萧军明天会带着多么大的仇恨去计划怎么报复沈乐栖。
而沈乐栖,一个在沈家毫无话语权的人,对上任家的继承人她几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你为什么总是为了别人把自己架在危险之中?”
酒会上是,现在也是。
沈乐栖静静听着,双膝上的手越来越紧。
她垂眼,轻声,“不是别人,笑笑是我唯一的亲人。”
陆萧不解,“唯一?”
之前他因为好奇确实知道了她父母离婚又再婚的事情,可经过几次接触,她和母亲的关系很好不是吗?
而且她上回还为了妹妹把他给她的机会用掉了。
沈乐栖应声,“就是唯一,其他人,都没有通过考验。”
陆萧的疑惑更甚,“什么考验?”
然而对方却怎么都不肯说了,她揉了揉眼睛道:
“这是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好了陆萧,我困了,要睡觉了。”
陆萧就这样看着人走回次卧关上门。
他叹口气,为了心中的疑虑和担忧,最终走向书房。
任家……
不得不说沈乐栖还真是会找麻烦啊。
陆萧点开公司文件,调出了那份他前几天刚从任家手里抢过来的项目。
他眸光一暗。
不管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向着沈乐栖,他现在都都认了。
26年了,他也只不过是想遵从内心的声音一次罢了。
时间指向00:01分。
陆萧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的月色,无声的对它轻笑了一下。
母亲,请原谅我只能在你忌日的前一天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