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死,过了也可能要死……
苍天呐,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啊,你为何会让我在此地遇到这五个畜生啊,真是令人绝望。
唉,但凡小歌姬在此,我也不至于如此举步维艰。以她的美色,那只需一计便可破五鬼。但可惜……她不在啊。
任也思绪翻涌,低头凝望着赤河,眼中闪烁起了既犹豫,又矛盾的神色。
“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塌地声响彻。
“刘兄,刘兄……你没事儿跑这赤河边上来作甚?!我找你半天了。”冯仁德的声音响起。
任也扭头看向了他:“怎么了?!”
“有大喜事儿,大喜事儿!”
冯仁德脸上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激动道:“快快,你与我一同返回藏身处,见一个人。”
“见人,谁来了?”任也有些惊讶。
“回去你便知晓了,快走!”冯仁德急匆匆地拉着他就要返回。
“好。”
任也应了一声后,便唤回小不点和神娃,与冯仁德一同返回了藏身处。
……
这几日,任也与老冯一直躲在距离大道桥约有三十里的一处荒山岩洞内,且过着如北京猿人一般的日子。
不多时,二人便带着小不点,急匆匆地返回了藏身处,且见到洞外不远处,站着一位气宇轩昂,面相英俊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身着一袭青色大氅,腰间悬挂着一柄闪烁着荧光的长剑,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之人。
“就是他找你。”冯仁德低声传音道:“此人便是咱们刚到那日,三人闯桥失败后,唯一一位成功脱逃的天骄。”
“哦!”
任也稍稍愣了一下,便迈步向前,冲着那位衣着华贵的青年抱拳:“在下刘纪善,敢问兄台找我何事啊?”
话音落,青年徐徐转身,且面色略有些苍白地瞧向了任也:“在下东洲古家子弟,道号凌云。昨日,我听其他被困在此地的天骄称,此处还有三人被五鬼阻断了去路,这才特意赶来与冯道友相商。但他却说……你二人同行,一切事情,都要问问你的意见。”
“哦,是这样。”
任也微微点头,但心里却没有多少意外。因为这几天被五鬼堵住的人越来越多,而大家都藏在距离大道桥不远的地方,焦急等待,所以相互窥见过对方,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毕竟有五鬼这五个畜生在前,大家现在也没有相互攻杀,内斗的心思。
“敢问凌云兄,你要找我们相商何事啊?”任也问。
凌云在那一日的闯桥中,受了重伤,虽已恢复三日,但还没能达到巅峰之态,所以他的面色瞧着非常难看。
“五鬼拦路在前,而我等却各自为战,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大家都要被困死在此地?!”凌云虽长相俊俏,甚至瞧着有些阴柔,但却性子耿直,从不说废话:“凌云虽不是什么盖世天骄,也没有团结诸位道友的领袖之才,但面对如此危局,却也是心生恨意,怒天不平。”
“五鬼作恶多端,早该万死报还!”
“我昨日便开始联络周遭其他的天骄道友,目前已得到十六人的应允。”凌云一字一顿道:“我与其他十六人已经约定好了,今日日暮时分,只听我龙鼓作响后,大家便一同闯桥,杀入那西极山,将五鬼碎尸万段!”
“不知三位,可有胆量同行?”
凌云话语直白地询问。
任也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凌云见他不应,便以为小坏王胆小如鼠,心生惧意:“兄台,此事并非凌云一人之事,只有过了桥,大家才能完成天道差事。若是各自为战,始终如一盘散沙,那保不准就会真让五鬼得逞。”
任也回过神,双眼锐利地瞧着凌云,突然反问道:“敢问凌云兄,你如此急迫,又如此费力地团结一众天骄,真的仅仅只是为了破桥而入,完成天道差事吗?”
面色苍白的凌云,只稍作停顿后,便坦诚回道:“不,我不光是为了破桥而入,完成天道差事。三日前,与我一同闯桥的人中……有一位女子名叫月娥,她也是东洲一古族的长女。月娥与我青梅竹马,是自小的玩伴……我二人也情投意合,本约定好帝坟结束后,便结为夫妻。所以,我此行,更多的是为了救她……天道差事可以不完成,但我一定接她回来。”
任也听到这番饱含私心的回应,反而对凌云这个人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在帝坟如此血腥的天道规则下,大家同为竞争者,那就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当出头鸟的。若是有人嘴上只喊大义之言,那就要考虑他的真实目的了,更要心生防范。
“嗯……!”
任也微微点头后,只试探着问道:“凌云兄,这今日之前,大家都是素不相识之人,但此刻却突然要一同拼命。呵呵,你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