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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徐屏(第1页)

一年后,1988年3月30日,家里挂起小彩灯,庆祝家中两个孩子无病无灾,顺利到了新的一岁。

两个蓝蓝有了自己各自暂用的小名,一个叫徐小蓝,一个叫徐小冉,对仗工整十分谐音。

其中,年幼一点的妹妹发生了巨大变化。

在她无意中许愿和妈妈变得一样,从“它”变成“她”以后,她和我有了第一个截然不同的分歧点。

这对于移鼠的力量已经被制衡的我来说,是一个无比鲜明且奇迹的信号,使得我在浑噩之中,忽然意识到屏屏并不是我。来自移鼠和我的污染伤害,在那一刻从屏屏的身上暂时退却消失了。

我的父亲母亲在认真商量后,决心就此扩大我们之间的区别,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将我们分开,隔断在不同的房间里进行抚养,叫我渐渐遗忘胞妹的存在,断绝我对她的观察和干涉。

这大概是为人父母一种说不清缘由的本能反应,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在理智之前就果断作出了选择。

另一方面,随着妹妹的自由生长,她确实渐渐变得像个普通的婴儿,不会再猝然出现在某个角落、匍匐在地板上向他人窥探张望,透明怪诞的皮囊里,也渐渐长出蠕动的器官。虽然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但她正一点一点理解“人”该有的形貌模样,并为之靠拢。

“被污染畸变只需要一个念头,要变成人,却需要生命进行漫长的自我修复和校正。”

张添一的声音这样说,“心想事成的力量虽然昙花一现,很快消耗殆尽,但从异类变成你认识的徐屏,她还是花费了至少五年的时间。”

五年,我陷入深深的回忆,五岁前的记忆太模糊了,这是人的生理机制决定的,顺理成章就会遗忘五岁前的大部分经历,我也无法抗衡。

但有某些片段确实松动了一些,让我想起大概四五岁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我们一直长到那个年纪,家里的氛围似乎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里要特别说一说五岁时,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普通小女孩儿的屏屏。

按理说,在移鼠的污染干涉下,经过五年的变迁,她似乎该变成我想要的样子,被我随意修剪。人一旦拥有这种权利,哪怕智力缺失、哪怕只隐约意识到一星半点,是不可能不沉溺其中。

但现实完全是反了过来。

此时我们之间的隔断已经解除,相处得很是熟稔亲近。在年幼的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什么是兄弟姊妹之前,屏屏首先成为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个朋友。

说来很有意思,她丝毫没有惯着我的意思,我们打哑谜般费劲的对话和交流中,她总能理所当然地坚持对我说不,不需要任何多余理由。

起初爸妈多少有些忧心忡忡,生怕再有什么变故。

但看我还是脑子缺根筋的样子,两个成年人也就很快放下心来,任由我们自己去沟通磨合。

或许该说这是种幸运,在我的困惑茫然面前,屏屏没有让步,拒绝了我一切下意识的无理要求,潜移默化给了我最大的行为规范准则。

镜子是不会拒绝不会生气的。原来屏屏不是镜中人,她就像爸爸妈妈一样,也是和我截然不同的另一个家庭成员,不需要满足我的心愿。

在某天我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这一点,大为震惊之后,屏屏也忽然醒悟,明白原来我真的还没长出脑子,是个字面意思的小弱智。

此时被岗亭拼命抢救智商未果的我并非恶意,而是完全不知道人是只属于自己的个体,更不知道原来人无理取闹就会被嫌弃讨厌,这一点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像是猛地惊觉雷人真相,不得不认命去管教家里脑残恶猫、以求个清净的无语大猫一样,屏屏开始身体力行,反过来纠正我被移鼠灌输赋予的种种恶劣本能。

白天,我们健康且活泼地进行斗殴,大多以我技不如人、认赌服输结尾;晚上,我们相拥,黏在一起,鼻青脸肿眼泪汪汪,但不计前嫌地愉快呼呼大睡。

换了现在的我,只能评价说,是屏屏的人格修正拳使得我没有向某个极端滑落,不至于变成熊孩子,继而在长大后变成一个为所欲为的烂人。

而在当时,确实脑子还没长全、大概智力还比不过派大星的我,则惊为天人,就像小孩子第一次见识奥特曼一样,完全对着屏屏拜服了,恨不得天天追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模仿她的一切行为举止,忘记了屏屏才是年纪更小的那个。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屏屏太神奇了,她好像总有自己的条理主见,经常认真地举手向爸爸妈妈表示,她要自己做选择,就像她选择了变成一个小女孩儿一样。

一开始是选择喜欢的衣服、食物,玩偶的颜色和类型,洗脸时的水温,毛巾的软硬,牙刷是正着还是倒着进行放置,晚上的小夜灯要调节到多亮。

后来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问:“我们能给自己取名字吗?蓝蓝和冉冉都不好听哎。”

于是爸妈纳闷问她,想要什么名字。

隔天,屏屏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苦恼了很久,终于带着点得意和赧然,小声说:“我想到了几个特别棒的。”

嗯,这几个名字分明是——徐虎虎,徐跳跳,徐锵锵,徐大飞机,徐宝塔糖。

不意外,从中可以清晰看出来屏屏这段时间的喜好和奇怪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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