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凛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
伤口已经被处理得七七八八,却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尤其是右腿,好像被剥去了皮肤,又痛又烫,令她无法忍受地啜泣出声。
“不要动哦。”温柔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一颗白橡色的脑袋从被撩起来的宽大裙摆下抬起来,隔着暖黄色的光,那双奇异的七彩眼珠笑盈盈看向林凛,“你这里伤得有点严重,应该是逃跑的路上磕碰到了,伤口一直在流血,不赶紧处理的话,很容易感染的,再忍一忍吧。”
“……那、那你能不能不要舔我啊?”林凛面露愁色,究竟是处理伤口,还是在舔舐伤口,她还是能分清的,“人的嘴巴真的很脏,你这样做,会让细菌直接进入我伤口,我会生病的。”
童磨眨眨眼,不好意思地冲林凛笑笑:“抱歉啊,我不是黑死牟阁下,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凛:“!!”
林凛绝望闭上眼。
忘、忘了!
她是日语文盲,童磨是汉语文盲,文盲遇上文盲……呜呜呜,这就是她不学习的报应吧!
“好吧好吧,不闹你了。”童磨很喜欢这个样子的林凛,鲜活又生动,怪不得无论是黑死牟阁下,还是无惨大人,都不愿意分享给他,“虽然听不懂,但我大概也能猜出你在担心什么。”
他没有再任由伤口流血,涂上止血的药粉,在林凛吃痛的闷哼声中,妥善将伤口包扎起来,“放心好了,没有对你伤口做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不想浪费,毕竟是珍贵的稀血,每一滴就应该珍惜地吃掉,随意擦拭丢弃的话,也太暴殄天物了……”
林凛觉得童磨就是为自己的偷吃找借口。
有心想反驳,这就暴殄天物了?那要是在特殊时期遇见他,他也要珍惜地吃掉每一滴吗?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她自己就先无地自容地涨红了脸,十只脚趾头都害羞得蜷成一团。
这、这也太po了!
18、禁标签都装不下,非得打猎奇标签不可!
林凛难为情地想,这种事对她来说可能无法接受,但对童磨这个爱吃女人的究极无敌大烂鬼来说,说不定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他那么爱吃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吃过?
“我能亲亲你吗?”
林凛还没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童磨就已经亲昵地覆了上来,七彩的眼珠温柔注视着她,撑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屈起,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她迷茫的眼中逐渐放开。
林凛被迫看向童磨。
童磨笑得很开心,又重复了一遍:“凛衣,你真的好香,我有点忍不住了……我能抱抱你吗?”
林凛呆呆看着童磨。
好一会儿,她垂下视线,小声嗫嚅:“不、不要伤害我,我害怕……”
“没有人要伤害你。”童磨安抚般亲了亲林凛颤抖的眼睛,拉起她抵在自己胸口的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弄伤你。”
他说,“……凛衣,我会比黑死牟阁下和无惨大人更珍惜你。”
……
……
珍惜?
什么才叫珍惜呢?
林凛茫然地想,没有把她当场吃掉,而是把她带到温暖又安全的地方,忍住吞噬的欲望,贴心地为她处理好伤口,之后才想向她索取报酬,这或许就是“珍惜”吧。
其实,就算不珍惜也没关系。林凛眨了眨眼睛,她平静地想,至少她得救了。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在她因遇见童磨而欢喜之时,她就已经接受了一切可能的后果……
修长的手指顺着裙摆伸进去,滚烫的掌心贴在细腻的肌肤上,恣意蜿蜒游走,即便不曾心意相通,所到之处,依然激起阵阵让人战栗的酥麻。
林凛惊喘着,思绪彻底被童磨打乱。
她身体很热,脑袋也很烫,仅存的理智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随波逐流地搂紧童磨,好像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凛衣,你真的好敏感啊。”童磨贴在林凛耳边,鼓励地亲了亲她,掌控的手一下一下揉捏着,“是黑死牟阁下让你变成这样的吗?”
林凛咬着唇瓣不说话,气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