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宜攀着他的肩,正要查看伤势,忽然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某一刻,当她意识到他用了什么,轻声解释道:“我们现在可以有个孩子了。”
卫栩吻了吻那秾艳朱唇,嗓音低沉沙哑,“不着急。”
……
后来他又将她抱去镜台前。
她简直羞得没法看,眼角沁出泪,忍无可忍,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提醒他那么着急。
郎君捧起那张芙蓉面,缓了缓,“窈娘应该唤我什么?”
“五郎。”
他恢复如常,甚至更加过分。
徐妙宜改口唤他的字,“慎之。”
卫栩并不满意。
她咬了咬唇,终于唤他:“夫君。”
在那一声声婉转娇媚的“夫君”中,卫栩携她抵达顶峰。
最后回到榻上,徐妙宜已经没有力气再管他的箭伤,提醒他待会儿记得换药。
翌日醒来,天光大明,外头雪已经停了。
她轻轻从郎君怀里爬起,卫栩下意识将她按住,“去哪里?”
“我该起床梳洗了。”徐妙宜道,“你也早些起来,待会儿一起与阿珩用早饭。”
虽然侯府没有长辈,但毕竟还有卫珩要招满,若她这个阿嫂新婚一大早便睡懒床赖着不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好。
卫栩亲了下她的脸颊,“我让孙叔把他带去清凉山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他居然把弟弟遣走了,徐妙宜默然,只好又陪着他躺下。
过了半个时辰,确认郎君熟睡无误后,她才再度起身。
知微和青霜进来侍奉梳洗,帮她将发髻挽作妇人模样,一样样簪上首饰。
铜镜里的年轻侯夫人美艳姝丽,令人移不开视线。
她披上狐裘氅衣朝正厅行去,那里立着二十来个下人,正等着主母训话。
徐妙宜并非严厉性子,只简单交代了几句,嘱咐他们勤勉当差。
待下人们各自回去后,她起身回主院,穿过垂花拱门,却望见卫栩正往此处疾行。
他只披了件单薄外袍,手中却捧着暖炉,快步上前将暖炉塞到她手里,“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徐妙宜浅笑,“你为何突然来此?”
积雪齐膝深,踩下去嘎吱轻响,蓦地卫栩将她打横抱起,他低声说,“想来看看夫人如何当侯府里说一不二的主母。”
徐妙宜唇边笑意更深,双手揽着郎君颈项,主动靠在他怀里。
大雪纷纷扬扬,一如初遇那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