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出去又回来了七八个同学,才终于有人来叫她,说罗老师喊她过去。
尽管俞妙则也挺不喜欢这种当着学生的面批改成绩这种当面处刑的事,但她快要溢出来的自信心也让她觉得没什么所谓。
反正别人是心惊胆战地盯着老师用红笔画出的每一个叉叉勾勾,而迎接她的只有老师的表扬和欣慰的表情。
脚步轻快地走到隔壁办公室,另一位陈老师也正在给另一个同学批改试卷,在她进来的时候,三人也都将目光投向这边。
俞妙则就走到罗老师的办公桌边,看见罗老师将她的试卷拿出来。
“题目做得还顺利吗?”罗老师向她问道。
“还挺好的。”俞妙则点头。
于是陈老师和另一个同学又再次往这边看了一眼。
罗老师不紧不慢地将红笔搁在墨水缸旁,还跟俞妙则聊了起来:“其实物理也是很有趣的一门学科,并不比数学差。”
“是呀。”俞妙则甜甜地笑着。
“你以后是准备同时学数竞和物竞吗?”罗老师又问。
俞妙则点头。
罗老师就问她,有没有跟杨老师那边说好。
她说都说好了,杨老师还答应帮她安排物竞老师。
“那挺好的。”罗老师就笑道。
然后就看到罗老师给钢笔吸满红色墨水,才开始给她批改试卷。
罗老师看得很细致,尤其是后面的实验题,俞妙则站在旁边看见罗老师的红笔墨水没落在试卷上都晕染开一个红点了。
直到将整张试卷的题目都改完了,罗老师才终于松开眉头,颇为赞许地说她完成得不错。
俞妙则便高兴地回到教室,继续看其他科目的书本。
倒是别的同学在看到俞妙则神情轻松地回来后,更加面如死灰了。
本来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每次考完试,被老师念叨着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有了一个特别鲜明的对比立在这里,结果他们连低一届的学生都比不过,罗老师肯定会骂他们更起劲了。
于是一个个视死如归地等待着老师的审判。
俞妙则继续争分夺秒地看书,认认真真地准备起竞赛。
到晚自习的时候,罗老师才将全部批改完的试卷拿到教室,然后站在讲台上挨个点名发试卷。
这又是公开处刑了。
按照成绩从后往前念着,大家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但现在还是忍不住希望自己能排到更前面的名次。
有的同学在下午改完试卷的时候就破防得哭了,现在来领取试卷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俞妙则一边看着书,一边听着班上的热闹。
直到最后,才轮到她上前领取试卷。
教室里似乎陷入诡异的安静,然后在两秒后响起掌声。
发完试卷,罗老师就开始简略说起这次考试的情况。
“你们都是从上学期开始学物竞的,学校组织大家来参加致学杯,主要是想让你们知道竞赛的深浅。今年一年,等到明年就上高中了,留给你们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
“可能你们想说,你们也没打算能进国家队啊,竞赛的目标也不是能被直接保送进去啊;但是如果你们就是这样的成绩继续下去,你们觉得就能在物竞上走得比数竞更好吗?”
罗老师说话也是犀利,毫不留情地将很多同学从数竞转来物竞的事实给说出来,然后让他们至少也要为了自己的未来好好想想。
不过对于这次考得还不错的几个同学,也是大力表扬。
其中就有林淑。
林淑参加过两次初联,一次三等奖,一次二等奖。
但是她在物竞班这边却学得不错,至少比从前在数竞班蔫黄蔫黄的状态好多了。
因此这次考试,她的分数在班上也是仅次于俞妙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