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恶趣味,非要把这条丝绸系在他身上,刚刚都忘记摘下来。
今天选的是她最喜欢淡粉色,上好的丝绸料子触感极好,摸在手上舒服,系在他那一样合适。
只不过,这条丝绸是那种很浅的柔粉色,被弄脏了。
眼见着文时以又把这缕丝绸丢到她眼前,眸光里带着愠色,她却格外开心,狡黠地笑了笑,将丝绸拿起来缠绕在指尖儿,顺势打了个滚,然后又回到文时以身边,趴在他臂弯里,半支撑起身体,歪着头,一脸委屈又无辜,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我最喜欢这条啦,怎么办,被你弄脏了,你要赔我一条。”
文时以斜睨了一眼丛一手中的柔粉,又抬眼看了看小精怪般的女人,回味起刚刚弄脏这条丝绸的过程,淡定开口:“赔给你,不过以后弄脏的机会太多了,多买几条吧,免得老要去买。”
他这话的意思是,默许了她像今天这样的举动。
丛一一时没反应过来,垂眸看向指尖缠绕的那抹粉,回味过来看向文时以,笑得千娇百媚。
“你有这个精力的话,就买喽。”
她故意挑衅,明显是话里有话。
文时以听了自然不高兴,将准备跑掉的小狐狸给摁住,反复剐蹭着她的脊背。
今晚的她比昨晚要乖得多。
不知道是病了真的没力气反抗了,还是没那么害怕了,总之她不至于挣扎得那么厉害了,配合度也更高了。
他相信,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享受的神色不是假的。
他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许多。
看来消炎针和止痛药当真是药效奇佳,她已经开始各种挑衅他了。
“对我没信心?”
“文先生,你也三十多了,年纪摆在这呢。”?
文时以被她的口出狂言给说愣住了。
她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人到三十,不行了吗?
稍微冷静了下,他也没生气,生气显得他好像被刺激跳脚了一样。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他三十岁多的人了,不会真的跟她计较。
日子还长,总有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只不过,她这般嚣张得过火,是需要一点惩罚的。
他凑上去,狠狠地吻过她的唇,勾住她舌尖的那一刻,咬了她一下,见她疼得皱眉,心里平衡了一些。
“这离银座也不远吧,明天就买,买一百条。”他贴着她耳边低语。
“那怕是整个银座都没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款。”
“你只喜欢这条嘛,别的颜色别的款式其实我们都可以试试。”
丛一被他温热的鼻息搅得有些痒,一直在他怀里乱动,加上鼻塞还没有好,说话的声音也恹恹的。
“嗯一百条,你用得完嘛,一辈子也用不完吧”
她还真是敢说,也不知道是太放肆胆大,还是真的打心眼里小看他。
“一辈子用不完?那我们就一起试试看,看看这一百条,到底要用多久”
窗外东京塔依旧闪着璀璨亮眼的金色,投射进透明的落地窗里,将两人交缠的身影照亮。
没有多余的丝绸可以被他们利用起来了。
没关系,没有就没有吧。
力竭之后,她又被他抱着去洗了个澡。
本来就够热的了,但是因为她还没好,他又把暖风打得温度很高,热水氤氲的云雾里,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热得窒息了。
折腾完这一切,两人终于又重新躺下。
短暂的安静过后,这一次是文时以先开得口。
“你还好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