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以抱着她,陪着她哄着她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回答,放下心来。
只要她答应不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绪上的诸多问题,心理上的种种负担,都可以慢慢来,慢慢解决。
“好了,睡觉了。”
文时以拍了拍怀里的人,想趁着她情绪稍好,赶紧拉着她躺下入睡,避免再折腾一会,她又会开始胡思乱想,睡也睡不安稳。
可惜,丛一好像并不愿意从他腿上下来,说完话,又盯着他看。
“怎么了?”
“你还没夸夸我?”
“不是刚夸过了吗?”
“那是我带你回来的夸夸,不是我刚才答应你的夸夸。”
丛一眨着眼睛,顺势捧住了文时以的脸,散落的发丝垂落下来,剐蹭着他的皮肤。
她就跟个小孩一样,一分一厘都要算个清楚,必须要鼓励着才肯做对的事情,然后每做对一步,就要得到相应的肯定和奖励。
文时以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觉得她可爱。
好像,人在自己最信任人面前,就是会这样,会放松,会没有防备,会需要很多幼稚的东西,回归到小朋友的模样。
“我们一一,特别特别棒!”文时以怕她不满意,还加重了语气,“可以了吗?”
丛一没说话,靠在他胸膛前,用了一点力气,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又往上挪了挪,坐在他那里,双手下意识地支撑在他身上,被坚硬的腹肌硌得生疼。
屋顶的水晶灯光从她柔软的发丝倾泻而下。
她骑在他身上,俯视着他,像高傲又不肯低头的古希腊女神,魅惑且自知。
“不好,不可以。”
“你没叫我老婆。”
这又是什么要求?
他向来都是叫她名字多一些,其实,她也一样,她经常性的知乎他大名。也只有在这种故意撒娇的时候,才愿意喊一声老公。
现在,倒是要求起他对她的称呼了。
见文时以并不回应她,她又动了动。
刚刚消下去的欲望被她这么折腾又往上翻,他下意识攥紧了手边的床单又松开。
她倒是不嫌事大,琢磨着他细微的表情,像是只捣乱得逞了的小猫咪,笑得高兴。
她睡裙本来就短,骑在他身上,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实在是折磨。
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文时以猛地起来,将她拉到怀里,拽着她翻身按在身下。
“一一,总是这样管杀不管埋特别不好。”
“你也得体谅我一点。”
她既然这么调皮不听话,他就要好好“管教”下。
被他按着并不是很舒服,她小猫一般地动了两下,虽然不满意,但是还是任由文时以说教摆布,手不老实地摸了摸他受伤过的手腕。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并不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她的动作让他想起了曾经他们之间的脱敏计划。
他有了新的想法。
真的暂时来不了,假把式的花招有很多。
灯被熄灭,整个卧室在厚重的遮光窗帘遮挡下,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丛一背对着他躺下,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
她枕着他的胳膊,开始还有点发抖和抗拒,后来与他十指相扣着,也逐渐放松下来。
这怎么不算,他为她准备的脱敏训练呢。
先这样来,可能她的接受程度会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