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声音传进里屋时,同雨声交织在一起,已经变得浅淡。
陆念安愣了愣,想起那日无意瞥见的召令。
都……都知道了吗?
决定好婚事和定下来婚事是完全不同的
她思绪不由得飘远,心思也渐渐不在屋内。
正胡思乱想着,脖颈间忽得有些泛痒。
陆祁一瞬凑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侵略的压迫将她完全笼罩。
呼吸贴着呼吸,他瞧见她眼底分明的害怕,语调沉沉:“妹妹,同哥哥说话时专心些,很难吗?”
从小就是这般,练剑时轻易被园中的野花吸引,写字时也不专心,一会儿看看字画一会儿摸摸花瓶……
所以院子要里越空荡越好,要让人将那些花全部拔掉她才会专心,书房内任何有色彩的物件也都丢掉,只留下晦涩的书册,这样她才会将视线安分落在笔下。
他的阿念,总是轻易就被旁得吸引。
亦或是此刻,只听见个周字,就眼巴巴凑上去,什么也不管了。
他抬眸端详她泛红的耳根,圆润的耳垂也泛着粉,却是因为旁人在害羞。
“阿念真的很不乖。”
陆祁气极反笑,张唇含住她的耳垂,像情人般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可他是长兄,是长大以后,便不再亲密无间的哥哥。
她双手推开他。
这一次,不光是耳根,陆念安羞得涨红了脸,很快就像熟透了水蜜桃一样诱人。
见她这般,他笑意却加重,冷清的眸间多出一丝欲念,“方才让阿念试药,如何,还觉得苦吗?”
话题转变的太快了。
陆念安纤长眼睫上挂着泪珠,泪眼朦胧地摇头,苦死了。
“是吗?”他认真凝视着她,一手压在她后脑的位置,提醒:“阿念,呼吸。”
耳边夹杂着雨水的交谈声渐渐止住,害怕是陆夫人要进屋了,陆念安早已经紧张忘了呼吸。
呼吸?红唇微张,她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陆祁欺身压下,带着不容人反抗的侵略,含住她的殷红的唇。
忧思她被气极了又晕过去,他只是克制的啄吻,很快被小姑娘用尽双手推开。
“嫌哥哥喂得药苦那要喝谁的?”他显然也听清方才门口的交谈,眼底正翻滚着暗色:“小没良心,一点东西就将你打发了,我就是教养你的?”
“不是……”
陆念安欲想反驳,却被重新堵住了唇,连晶莹的舌尖也勾住。
陆祁高挺的鼻尖蹭在她脸侧,她口中有甜腻的汁水,说是咬开熟透了的桃子也不为过。
她已然晕乎乎,连反抗的力气也全无,只在听见门口的动静后,破碎地呜咽起来。
片刻后,陆祁才压抑着喘息将她松开。
“小骗子,分明就是甜的。”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夏日的雨时大时小,渐渐平息,变得柔和起来。
置于角落的油纸伞却重新被拾起,见陈嬷嬷撑伞走进雨中,陆夫人轻叹息一声,也跟了上去:“既有祈儿守着,那便先去躺库房瞧瞧罢了。”
“这一忙便是要忙起来的,日子订这般快,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圣旨赐下才没两天,现下宫里又传来消息,意思是挑个时间先将婚期定下来,这日子一定,可不是就快了。
嫁人毕竟不是随随便便的小事,其中要准备的东西是多了去了,陪嫁礼单都是该要清点的,若缺了什么,也得提上时间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