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你!放开我咱们还有的聊。”梁韵面上虽然笑着,但说的话却和这温柔的面容不搭边,想试着挣脱开,动静又不敢做的太大被人看到,只能和他暗暗较劲。
沈澜汀眯了眯眼,就着这个姿势,绕到她的正面,然后弯下腰去,以及其标准的绅士礼,邀请她:“不想搞砸你的入职晚宴,就和我跳一支舞。”
他这是不做掩饰的威胁。
她当然要选择拒绝,可梁韵又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狠人,今晚的晚宴何其重要,她不能拿此来开玩笑。
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秒,现场乐团在指挥的引导下,开始了演奏。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这个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梁韵别无他法,忍住堵在胸腔中的一口气,微微一笑颔首,将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中。沈澜汀握住,然后另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了她的纤腰,布料薄薄一层,根本隔绝不了他带给她的熟悉触感。下意识的,她将背脊挺得笔直。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其实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可梁韵却觉得,两人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他的呼吸和她的相互纠缠,带着强有力的侵略性肆意环绕在她的周围,梁韵被他托在掌心中的手不经意的动了下。
沈澜汀好似觉察出来,将她握的更紧了些。
音乐节奏雀跃欢动,园中草长莺飞,夜色撩人,廊下璧人一双,何其登对。
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跳过舞,但出奇的和谐默契,仿佛彼此间是相伴多年的舞伴。
沈澜汀略微凑近她一些,眼神里尽是化不开的深情,“我从来不知道,你跳舞这般好,梁韵。”
“你不知道的多了,沈先生,你的时间从来都用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梁韵笑着,微微仰头和他对视,刚刚的那股小小悸动被她压了下去,现如今,她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还在生气?以前是我不好,如今,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哦?”梁韵的手勾着他的肩,踮起脚尖凑近一些,“您哪位啊,怎么这么贱啊,旁人都觉得腻了,你还偏要凑上来讨骂。”
相处久了,就能知道彼此的禁区,沈澜汀这么高傲的人,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样的话。他越是不爱听,她就偏要说。此刻利剑就在梁韵的手中,而敌人也已经被束缚了手脚,将自己的后背全然露在了她的面前。
梁韵持剑刺出,为的就是让沈澜汀可以清醒一点,放过彼此。
沈澜汀轻笑一声,放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梁韵被他半提起来,彼此间的安全距离被突破,连身体也贴到了一起。他刻意的压低声音,让气氛暧昧,“以前只觉得软,却不知道你小嘴这般厉害,一点不饶人。”
她也不曾想到,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能屈能伸,被骂了还甘之如饴的和她讨论嘴唇软不软,不要脸,孟浪。
“沈澜汀!”梁韵咬牙切齿,故意踩了他的脚。
沈澜汀松开她,恢复到合适的距离,“这不是知道我姓甚名谁是哪位么。”
贱人,梁韵更觉得这两个字和他配。
虽然二人间你来我往剑拔弩张,但在音乐的推动下,他们的舞步却丝毫不见混乱,梁韵身姿蹁跹,尤其是依偎在沈澜汀的怀中,更显娇俏动人。
“如果有机会,我想请你再跳一曲。”沈澜汀语气中是不舍和留恋,在陌生的梁韵面前,他丝毫不愿掩饰这些情绪。
梁韵轻蔑一笑,“跳什么?跳大神?您放心,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肯定给你跳。”
沈澜汀被她这么淘气的一面弄的啼笑皆非,他抬手屈指在她额头轻点了下,“不能盼我点好。我死了你就成遗孀了。”
“所以啊,沈先生应该快点和我
把离婚手续办了,这样你的死活就都牵连不到我了。”
沈澜汀被她三言两语气的笑了起来,宠溺的不追究她的口出狂言。
他垂着眸子,“最近骂的应该挺痛快。”
梁韵假笑一下,唇角便压了下来,“你挨骂的觉得舒服就行,管我痛不痛快呢。”
沈澜汀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些力道,掐了梁韵一下,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这模样是要把他拆了。
他们如此“亲密”的举动,看在所有人眼中,会场内一时间涌出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在场来宾都在好奇,这个男人是谁。
东城这边见过沈澜汀其人的还是少数,知道他和梁韵关系的更是所剩无几,而知道内情的,只有周肆和陶诗晴、宋维。
陶诗晴还是觉得很可惜,“这种男人不要了,我真替梁韵舍不得,而我的好姐妹不要,我也不能要,简直暴殄天物。”
周肆骂她:“你被鬼迷心窍了?就不能清醒点。”
陶诗晴看着周肆可怜,才破例提醒:“我说弟弟,你喜欢梁韵啊?要我说趁早收手,做朋友挺好,你们也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