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日番谷冬狮郎忍受着脑海的绞痛,哑声道,“我认识她?”
黑泽阵笑意渐消,“死神,你该问你自己。”
回忆中的过往,是一个难解的谜题,越是探究越是残酷。
男人对这些都不在意,他的世界除了杀戮就是引动杀戮,只有血腥和人脸上痛苦的表情才能令他泛起愉悦。
一张脸突兀的从脑海划过,狡黠灵动的双眸,天真的扎入这罪恶满布的世界,在刀尖上起舞,越玩越大。
蓦地,黑泽阵对眼前挣扎的死神有了新的打算,将长刀拔起,刺向他心口,“日番谷冬狮郎,有人想赌我会不会杀你。”
黑泽阵不喜欢被人猜透,但是——“恰巧最近的我不太在意赌约的输赢。”
尖刀刺破受到刺激的死神心脏,怔忪的他转瞬倒地,神彩渐逝的眼睛望着黑沉沉的夜空。
“你会想起真正的一切,在心脏的破洞中。”黑泽阵望着他胸口渐渐化成的幽深空洞,“打破了死神与虚的界限。”
黑泽阵翘起了唇,“去恨吧,你曾相信的人带来的绝望。”
冰轮丸从手中脱落,摸着胸口的手畏惧着不敢探索,陌生的力量在身体出现,与死神分庭抗礼。
“不可能——!”
黑泽阵蹲下来,直视他,“我很好奇,把你变成这样的人是哪位?”
日番谷冬狮郎瞳孔一缩,脑中不可遏制的出现一个画面,深困于无底深渊的男人嘴角浮起笑容。
他说:“日番谷队长,你可能不了解女孩子的爱慕,那种执著相信我能‘改邪归正’的情感。”
男人唇边的讽刺深厚,“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不是我想利用她,是她赶着上门让我利用。”
日番谷冬狮郎闭上眼,“蓝染忽右介……”
被虚附身的他犯下了错,违背了死神的职责,这是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大罪。
“是吗?”黑泽阵起身,紧皱眉头,“我在尸魂界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关于他的半点印象?”
日番谷冬狮郎反问他,“你还没回答我,那个死神是谁?”
黑泽阵转身,朝着黑暗的道路走去,悠然道,“黑崎一护欺骗自己没有死去的人。”
一颗黑芒的宝石掉落日番谷冬狮郎身边,“浦原喜助的大礼,替我还给他。”
区区伪玉,也想影响他的理智?
黑泽阵从来清醒,也一直看得清他想要的是什么,不需要一颗石头来提醒。
……
死神半靠在墙面,如同失去庇佑的幼兽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呜咽声在空旷的街道回响,“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哟。”男人一身沙色风衣,露出的颈项和手臂无不缠满绷带。
他俊秀的脸上笑容灿烂,“因为欺骗,男人欺骗女人,女人欺骗自己,自己欺骗他人。”
“来,展示给我看看,虚和死神融合的力量是否完美。”男人轻笑着,“毕竟世界上从不存在完美。”
日番谷冬狮郎有些失声道:“十三番队队长?”
“别担心哦,少年是吧?”男人笑嘻嘻道,“我不是来逮捕你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呢~”
……
黑泽阵猛地回过头,看着高空呈现的红色异景,冷入骨髓的冰锥漫天降落,“失控了?”
正准备动身的身体一顿,黑泽阵眯起了眼,“好热闹的新加坡,都往这凑。”
“嘛,师傅太冲动,又去找人挑战去了。”戴大青蛙帽子的少年语气平平,“认真负责的我只能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啦。”
黑泽阵挑眉,“要打架?弗兰。”阻止他赶往比赛地点吗?
“没错哦,大人就是心思黑暗。”弗兰声音就像卷着舌头样,“但是爱好和平的少年觉得两个幻术师打架太没意思了。”
“我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给一个白痴。”黑泽阵辛辣的评价并没有激起弗兰的情绪。
弗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大叔,尊老爱幼是基本美德。”顿了顿,“也是,跟师傅一样在水底泡了几年,脑子进水很正常。”
“不是很懂你的逻辑。”黑泽阵越过挡路的人,“既然不打架,就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