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发情的中止仿佛宣告着修郁被挫退。
小雌子开始正常上学。
而修郁也履行起他的承诺,不再触碰对方。两虫的关系似乎真的回归原点,除了兄弟间该有的交流外,再无其他超出界限的行为。
“你和哥哥还好吧?”上飞艇前,雌父将小雌子拉到一侧旁敲侧击问。家里的气氛突变,往往是心细方的最先察觉。
一夜之间,修郁与小雌子生出了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与在领养机构两虫第一次见面时相比,甚至有之过而无不及。这令雌父颇为担心,以为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摩擦。
“在闹别扭吗?”
小雌子沉默不语。
“是我们的……介入才造成这样的吗?”雌父迟疑道。他觉得自己过于敏感,而成虫间的问题又施加在两个孩子身上,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
听到这话,小雌子摇头,“不关雌父你们的事。”
“那就是闹别扭。”他怜爱地摸了摸小雌子的脑袋,又轻声细语劝解道,“你哥哥一直都很疼你。如同他错了,他大概也会反省。如果是你惹哥哥不高兴了,或许道个歉?哥哥肯定也会像你原谅他那样,原谅你的。”
小雌子继续沉默。
雌父则轻拍他的脸颊,“和好吧?嗯?”
“已经和好了……”半晌后,小雌子鼻子一酸。作为兄弟他们明明已经和好了,为什么雌父还要来劝他。
“雌父我得走了。”他说完,不等雌父反应,逃避似得转身离开。
通勤的飞艇停在别墅门口。
飞艇门前,却没有修郁的身影。小雌子知道修郁先上去了,但他还是偶尔会想起之前修郁在旁边等他的样子。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将自己拍清醒。然后整理心情,乘坐上飞艇。
不大不小的舱体内,两虫各坐一边。修郁正手撑下巴,眺望窗外的风景。小雌子亦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鞋子。
他只看了他一眼。
小雌子忍不住计算:哥哥只在他上来的那一刻,才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再也没有转头,一直看白茫茫的云片。
他想说话,张嘴又闭了回去。
漫长的十多分钟后,飞艇终于抵达联邦学院。小雌子离门近,先一步下车。他本想等修郁下来,可想到两虫之间的关系后,只小声道别了句,然后走向自己的校区。
“萨缪尔。”
修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小雌子猛地被钉在原地,眉梢染了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喜悦。他回头,只见修郁脸色如常地望着他。
几秒后,甚至唇角还勾起笑,“今晚我跟文休有活动,你自己回家吧。”
小雌子感知到自己的脑袋木木地点了两下。而修郁温和地叮嘱了他一句“好好上课”,然后就在他的视野里远去。
或许多适应两天就行。
小雌子勉强地打起精神,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然而一天、两天,连续一周情况都没有好转。
早晨六点,当小雌子刻意提前两小时搭乘飞艇时,仍旧没有瞧见修郁的身影。
他焦虑得扣指甲,问司机,“哥哥呢?”
司机诧异,“修郁少爷昨晚留宿在文休阁下家了。他没有告诉您吗?”
听到这话,小雌子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昨天说是跟文休一起上学,前天则是请假去了科学院。
他忍不住想,难道哥哥在躲着他吗?
司机:“现在才六点,您要去学校吗?”
小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