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沈燮安及时冷静下来,对纪怀星道:“对不起,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我的语气重了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你,我对斐言的在乎也是因为你。我们十四年感情,不该这样猜忌彼此。”
这话说得分外温柔,带着高傲者的让步,却有如包裹着糖衣的弹药,让纪怀星感到无所适从。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下,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对沈燮安说:如果自己不想他再管纪斐言的事呢?
纪斐言在秦煜时身边也很好,他们没必要介入别人的生活。
无论沈燮安在乎纪斐言是因为什么,他都吃醋了。
可让沈燮安关心纪斐言是他要求的,而现在,他要打自己的脸吗?
这是亏欠的代价吗?
因为纪霖风的死,他多年来噩梦缠身,离不开精神药物。
因为他没有救晏久的父亲,今时今日也无法要求对方为自己作证,以最稳妥的方式自证清白。
因为上辈子纪斐言对他守住了承诺,向沈燮安隐瞒下他主动拦截那辆车的事,他要对纪斐言让出自己所爱的人。
正应了他的《因果》。
这世上多有恶贯满盈者逍遥法外,得意一生,唯独他一个报应都无法躲过。
终归是有怨的。
连杨威升、周奕辰那样的人都能在圈内安然无事,他却要承受这样重的报应吗?
“怀星,我们别为了这种事吵架好不好?”沈燮安手指缓缓抚摸他的脸,生怕他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杨威升还有周奕辰的犯罪证据,不是吗?”
纪怀星一根根攥紧了手指。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道:“你说得对。这种时候,我不该想这么多。”
沈燮安在心底松了口气,对他露出笑容:“早点回去吧,到家给我发消息。”
“嗯。”纪怀星漫不经心地应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尽管三天没做,纪斐言的身体却丝毫没有不适应的感觉,仿佛那里天生就是为了接纳秦煜时而存在,再加上这次用了□□□,连开□疆土的步骤都省了,□□的感觉刺得纪斐言头皮发麻。
一次过后,两人依旧没尽兴,于是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两人准备进行第四次时,客厅的门铃响了。
秦煜时有些意外,毕竟他今天没有约人到家里来。
他对纪斐言使了个眼色,而后便下了床,随意披了件外套,离开了卧室。
打开客厅门的刹那,撞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
“纪哥?”秦煜时微微讶异,随即便挑起了眉梢,“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纪霖风注视着秦煜时,神色仍旧是平和的,眼神里却多了罕见的冷肃,让人感觉不出一丝温度。
“秦煜时,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