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认罚。”说罢,沈凤翥环住梁俨的脖颈,猛地一拉,四片嘴唇便撞在了一起。
淫靡的吮吸呻吟久久没有停歇。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梁俨会先行北上,如今天寒地滑,他让沈凤翥等开春了再带弟弟妹妹们北上。
王府寝房内,沈凤翥环着梁俨的腰,依依不舍。
“好了宝贝,时辰到了。”梁俨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
沈凤翥缓缓松开手臂,拿过狐皮围脖,踮脚给他围上,“走得这般急,又不能一起过年了,路上风雪大,你注意别冻着了。能不能坐车去啊,骑马多冷啊,那个油膏带身上没,还有皮手套,千万别把手冻伤了……”
梁俨掐住纤细腰肢,附身含住不住叮咛的嘴。
一个浓烈的吻过后,两人分开,梁俨摸了摸微红的滑腻脸蛋,“我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
又要几月不见,明明人还在眼前,思念的芽却抑制不住地从心底钻出。
梁俨带着一队护卫出城,此时的大道上没有一个闲杂。
金吾卫早已经将此条大道清理了出来,以供梁俨可以顺利离开玉京。
送行的官员和亲友在城门口话别。
淳于青若痴痴看着马上人,而马上的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凌虚哥哥说不喜欢他了,可他不会信,那年梨花飘落,他明明说过……
“殿下,请您一定要为我父亲和弟弟报仇啊!”人群中一个男子跪到梁俨马前。
这人名魏同,是魏庆长子,从魏庆在南陵任节度使,他便入京为质,今年是第十二年。
梁俨微微颔首,算是应了魏同的请求。
“殿下,此去艰险,你要小心啊。”淳于青若走到马前,摸了摸马儿的鬃毛。
梁俨面色如常,微微点了下头,便扯着马绳往旁边挪了挪。
他有挚爱之人,能理解青若之情,可是他对青若必须心狠。
这样对凤卿,对青若,对广陵王才不算辜负。
随着梁俨一行走出玉京一里有余,沈凤翥等人才回玉京,梁玄真和梁儇骑着马儿送了五里有余才被哥哥劝回去。
梁俨一行纵马而驰,每日皆是天一亮就行,北地如今军心散乱,梁俨必须尽快赶到,只能高强度赶路。
随行护卫皆是有志立功的禁军,里面不乏勋贵子弟,他们早就受不住,可广陵王殿下都没叫累,他们哪里敢喊苦。
连续奔波十日,众人疲惫不堪,梁俨见状便在临近的驿站歇息一日。
“萧勉,此处距离蓟州还有多远?”
萧勉道:“回殿下,我们明日便能进入幽州境内,等过了幽州城再行一日半便能抵达蓟州。”
梁俨看着眼前人,点了点头。
萧勉是兰陵萧氏子弟,世家公子却不骄矜,吃苦耐劳不说,还细致周到,当真难得。
休整了一日,梁俨一行人接着赶路,不到半日便入了幽州境内。
为了尽快赶至蓟州,梁俨省了从幽州城内过的过场,直行官道。
到了午时,梁俨让众人停下休息吃饭。
临近过年,官道来往的人不多了,道边的小摊也只剩下土灶台,没了人烟。
梁俨让人生火烧水,热干粮肉干。
临近目的地,众人绷着的弦松了些,三五成群坐着闲谈吃东西。
干粮肉干不算美味,远赶不上禁军的伙食,可殿下跟他们同吃同住,从不搞特殊,他们也只好将干粮咽下。
有几个勋贵子弟,没经历过风霜,细皮嫩肉的,手裂了口子,梁俨见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抛过去,“抹吧。”
梁俨见一罐油膏顷刻间被瓜分,心疼得滴血。
这是些什么财狼,老婆给他准备的爱心油膏,他就用了两次,现在好了,没了。
有时候,人就不能瞎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