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温泉池中时,她也曾在人来时将他拖入池中,甚至在床榻之上手按着他身上不让他动弹。
从前洛云姝不觉得十分惊险,此刻回想那些片段,心跳骤然加速。
偏偏某人还得寸进尺。
月光下,见修长的手解下外袍,第一次意义上坦诚相待。
虽在暗室里,可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就形如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外人不着寸缕地呈露。
殿外突然有人叩门,洛云姝一惊,猛然推开他:“人来了……”
姬君凌不为所动,咬着她含吮:“怕什么?是我的人。”
随后,她似乎听到更多人的声音,仿佛是太子妃唤她过去瞧一瞧太孙的毒。隔着一扇门,他们只要推门而入,就能看到清冷自持的姬家长公子与曾经的继母一丝不挂相拥。
洛云姝心瞬时提到嗓子眼,翻过身要从他怀里离开。
姬君凌却按住她后背。
分毫不离的嵌合,几乎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郡主、您还好么?”
绷在半空的思绪骤然断掉,洛云姝脑中空白了一瞬。
她恍惚地睁开双眸。
是梦……
榻边手持烛台的采月关切地看着她:“婢子在外听到您在说话,这才冒昧入内。您可是魇着了?”
洛云姝心虚地拍了拍心口。
“我说了什么?”
采月亦没听清:“您似乎说了,有人……婢子以为来刺客了。”
其实并非担心刺客,是担心太子府里那惹不起的主子。
那位近日越发是疯癫了。
但见郡主如此,似乎只是做了噩梦,便又关切了一句。
洛云姝谢过采月:“无妨,是前阵子山庄来了窃贼,我惊惧未定,又因认床这才魇着了。”
采月下去后,她久久不能入睡。自情蛊转移到姬君凌身上,这八个多月里一直稳定在望日发动。
就算提前,姬君凌在上京的宅邸距太子府也很近。
外面的侍婢还是他的人。
可她从未有过在外与他亲昵的事,实在是辗转难安。
担忧之余,又回想梦里……
身上竟隐隐生出一种犹如在悬崖边缘走路的兴奋感。
要命,洛云姝抬手捂住眼。
“我是疯了吧……”-
心弦在期待与担忧之间摇摆,翌日午时,洛云姝从太子妃处听说太子将于后日在太子府设宴。
正是她情蛊发作的那日。
听闻消息时,洛云姝正在为小太孙调制解药,眉心稍展。
看来姬君凌势必会赴宴,皇室和世家宗亲的宴席人多眼杂,届时见一面似乎也并不算难。
只是……见一面这个说法。
乍听之下怎的像一对被拆散的情人千方百计设法幽会?
宴席这日很快到来。
是夜,太子府宾客如云,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太子妃携小太孙赴宴,知洛云姝不喜与人往来,让她休憩或在太子府闲走散心。